方小溪瞳孔微骤，脑子里的弯绕变得清晰明了，隐隐带着激动，道：“我、我好像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学累了可以适当出去走走，要不然脑子会坏掉，哎哎，你站住！”方晚玉叫住了想继续去算账的人，“不许学了，帮我煮水。”

“我等会再来帮你。”

方晚玉摇了摇头，扭头瞥见了方小雨，他似乎刚醒，眼皮子半耷拉着，一点精神都没有。

“小雨，你过来。”

方小雨呆呆地看了看方晚玉，似乎在确认她是谁，待看清楚后，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大牛哥去砍灌莽了，”她抬头看了看天，“可能还要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方小雨不说话，也不给反应，手里拿着弹弓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方晚玉意料得不到答案，但她还是在一旁叨唠，“你饿了没，大牛哥给你放桌子上的早饭吃了没？”

方小雨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她，点了点头。

方晚玉蹲在他面前，捏着他的脸颊，“好吃吧，那可是我教你秋华婶做的，叫咸骨粥，以后还想吃不？”

方小雨点头，遂继续摆弄手里的木头。

方晚玉从他手里拿过来，也跟着玩了两下，方小雨不闹不哭，愣愣地盯着她的手。

“这个有那么好玩吗？谁给你做的？大牛哥吗？”方晚玉捡了块小石头，闭上一只眼瞄准前方，随意弹了出去。

她没指望方小雨对她的话有所回应，可她在拉弓的一瞬间，听到了一声很轻柔，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那道声音来自方小雨。

他说：“阿娘。”

方晚玉不会自作多情地想方小雨在喊她阿娘，而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他在说这个弹弓是他阿娘给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