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忍得很辛苦(1 / 2)

电话那头是她略带夸张的爽朗的笑声。

“本小姐生得貌美,裙下之臣遍天下,追我的人排到法国。”

“只要勾勾手指,想睡哪儿睡哪儿?怎么会没有地方去?”

美貌确实是一种可以用来交易的资本。

更何况,她还有“最美千金”的头衔。

她的身段如何,他是见识过的。

如果他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在她被孟世平下药那天,他根本就把持不住。

脆弱,娇憨,妖娆,清纯,风情

这些完全对立的词,竟然可以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共存。

孟景宸取下金丝眼镜,轻揉眉心,叮嘱道:“那,注意安全,做好做好安全措施。”

“知道了知道了,老头,啰嗦。”

楚瑜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娇俏,“不就是记得买套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挂断电话,孟景宸传来助理。

“派人跟着她。”

“好的,孟先生。”

她太聪明,心思太缜密。

孟景宸不放心,“别被她发现了。”

“明白。”

“每十分钟给我回传一次她的位置和照片。”

孟景楚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如果她约了别的男人,不管是谁,都不行。”

楚瑜去了医院。

父亲在重症监护室里已经躺了整整一年。

楚家破产那天,父亲突发脑溢血,当场倒地不起,再也没有醒过来。

这一年来,每次被逼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时,她都会来医院看看父亲。

仿佛只要父亲还活着,她就有撑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她有一个还算完整的家。

父亲疼她爱她,母亲虽然早逝,迫于父亲的偏爱,继母对她也还算客气,妹妹楚玥就是她的小尾巴。

整整一年,父亲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医生说,就算苏醒,也可能会出现偏瘫、失语失能、生活不能自理。

与废人无异。

“楚小姐,要放弃治疗吗?”

“不行。”

“那医疗费?”

“我会付的。”

父亲楚天行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母亲在世时,把母亲捧在心尖尖上。

母亲病逝以后,就算娶继母进门,前提是继母必须绝育。

没有任何人,可以与她争家产。

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她独生女的地位。

楚瑜趴在走廊里睡了一夜。

照片传回孟景宸的手机上。

她蜷缩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红色的短裙遮不住裙底的风光。

路过的男人纷纷侧目,来回走了好几遍。

“让医院用屏风把她四周围起来。”

“好的,孟先生。”

她有自己的小骄傲。

那就保护好她的骄傲。

助理汇报了楚瑜一上午的行程。

“她吃午饭了吗?”

“应该还没有。”

“早餐也没吃吗?”

助理摇摇头,“也没有。”

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孟先生,您要去哪儿?”

“出去一趟。”

“下午两点,林氏国际银行到访,洽谈新项目注资,是行程单上定好的。”

孟景宸抬起手腕,表盘显示十二点半。

“好,我准时回来。”

黑色的迈巴赫驶出地下车库,他拨通了她的电话。

“嗨,老头。”

她总是这样,用夸张的热情,掩盖自己真实的窘迫。

“约法三章第二条,有事随叫随到。”

“对,小老头,你有什么事?”

“原地等我,十五分钟。”

她穿着昨天的红裙,手里拎着帆布袋。

车窗摇下,“楚瑜,上来。”

她扑进他怀里,兴奋不已,“小老头,今天是什么任务?你又要气死谁?”

“陪我吃饭。”

蓬松柔软的头发蹭得他心里发痒。

媚眼如丝,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低俗。

“手又在摸哪儿呢?”

“小气!”

楚瑜皱了皱眉,系上安全带,“总有一天,本小姐要把你吃干抹净。”

“拉下神坛。”

“让你沦为人尽可妇的荡夫。”

“让你一天接八百个客。”

午饭选了一家擅长做法式料理的餐厅。

他在法国生活了很多年。

她在法国留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