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迷的太后五迷三道(求票票、求催更)(1 / 2)

烟雨濛濛,城里的新绿笼在一层烟雾中,淅淅沥沥地润湿一片土地。

贡院科举重地,兵卫层层把守,学子们皆汇聚于此。

进了场地,每人由侍卫领着,进了隔间: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

书案坐垫、考生自带的笔,以及每人分发的三根蜡烛,再无其他。

江稚鱼背着手,来回巡视着。

倒也不是在查小抄,进贡院前,每个人都要搜身,那搜得叫一个干干净净、坦然相对,而且搜身的人都是许府的侍从,绝不会出纰漏。

她主要要找的,是那个让太后魂牵梦萦,连谋反计划地告诉了他的那个探花。

人都有好奇心,她也想看看那个探花究竟有多俊美。

走过半截,江稚鱼便找到了人。

一身青袍,长发如墨般披散在肩头,他手执毛笔,微抿着唇畔,似乎感受到了目光,他抬起头。

眉心朱砂痣鲜艳夺目,双眼似水,唇红齿白。

他看着江稚鱼,微点了一下头,便继续奋笔疾书。

模样上乘,清冷的气质也是上乘。

难怪会迷的太后五迷三道的。

江稚鱼瞥了下他的考卷,字迹工整,名字也人如其名,叫季清。

满足了好奇心,江稚鱼便悠悠踱步坐回了位置上。

夜间江稚鱼休息时,便由贺言庭替她看着。

江稚鱼在时众人都不敢动手脚,更遑论现在还有个贺言庭了。

都战战兢兢地数着时间。

三日一过,众人心里皆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等礼部那边阅完卷抄好名字,便可放榜了。

江稚鱼对礼部的人并不放心,便全换成了翰林院的。

一来,这些人她都敲打过了,纵有祸心,也是个别人,若真动手脚,正好连根拔出。

二来,这其中虽有走后门进来的,但多数,还是经过这重重科举选拔考出来的,多多少少也能理解这些学子的不易,做事也会更精细些。

礼部尚书对此颇有微词,翌日一封奏折便呈上去了。

他的四子高岩曾与吕代宗是一丘之貉,当时禁了吕代宗科举的资格后,皇帝又下了一道旨,也禁了高岩科举的资格。

旨意一下,高岩这一生便算是毁了,他便整日流连在清风馆,礼部尚书也不再管他。

长子高子伦街上当众裸奔之事,自然也传进了皇帝的耳朵里,礼部尚书还因此事,往大理寺跑了好几趟。

皇帝看着呈上来的奏折,再看看在下面慷慨激昂的礼部尚书,幽幽叹了口气。

他当时是瞎了吗?怎么选的礼部尚书?!

“停。”

皇帝被他念叨得头疼,揉着眉心道:“朕已将此事全权交给了稚鱼,她要怎么做是她的事,出了事也是她担责,换言之,她还给你们解清了工作压力,这么好的事,你还来参她?”

这人是不是傻了?!

“工作压力是何意?”礼部尚书皱眉。

许是这几日和江稚鱼待的时间长了,皇帝的说辞都有些被她同化。

这么被礼部尚书指出来,皇帝先是一愣,好半天才道:“就是负担,不用你们去阅卷抄名,礼部不是乐得清闲?”

礼部尚书一甩衣袖:“臣等为官,是为圣上效力,为圣上分忧,怎能贪图清闲!”

皇帝心中刚生出几分欣慰,便听礼部尚书道:“恳请圣上下旨,重新让我等负责此事。”

皇帝略一沉吟,心里回过味来,刚才那话说得是好,可为何偏偏在这事上过不去?

之前也不是没有其他越俎代庖的事件,可没见礼部尚书写折子参到自己面前。

思及此,皇帝的眼神顿时便冷了下来。

“卿何必在此事上过不去,想来翰林院那帮人已看了半数了,现在重新只派礼部,只是徒耗时间,卿若是当真想为朕分忧,不如好好准备准备殿试后的琼林宴。”

听到那句“非要和此事过不去,”礼部尚书的老脸便登时煞白,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了下来。

他讷讷称是,不敢多留,快步走了。

见他这般模样,皇帝冷哼一声,抬手便将桌上他呈上来的奏折扔了下去:“碍眼!”

显然说的并不是奏折,福平赶紧躬身将奏折捡起来,放到了一旁小太监的手中。

再过去时,皇帝已然消了几分怒气:“幸好稚鱼聪颖,换了人,若真在这老匹夫手中,我天启官场将来落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福平赶忙顺着他的话奉承了几句。

……

另一边礼部尚书出了宫,回府便赶紧写信,差人送去了六皇子府。

萧晏礼看着信,沉默不语。

“殿下,这……”

旁边的下属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