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坐起身来，疑惑道：“这就是你让我一个月后再去大乾的原因？”

季莹莹将湿漉漉的底裤脱下，随手扔到了椅背上：

“我不一定能活着回来，一个月时间，等不到我的话，你就自己去。”

齐成不解：“可我是替你做事情，你若是死了，我去还有什么意义？”

“到时你就知道了。”

季莹莹双手一推，齐成再度仰倒在了床上。

齐成看着她那妖媚的面容，心中终于起了涟漪。

按照季莹莹的说法，这或许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几日来，他和季莹莹的接触虽算不上和平，但却有着奇怪的默契。

这个女人神秘，强大，行事乖张。

齐成本是极其讨厌她这种性格的人的，但是对于她，却渐渐提不起讨厌的心。

当然，说是喜欢也太过勉强。

齐成对季莹莹的态度，大概是听到她将死后会觉得有一点惋惜，但是对她死活并不太过揪心的程度。

她的南海之行，齐成自然不会参与，也不会相劝。

仰头看着季莹莹那泛红的脸颊，齐成难得放低了自己的底线。

虽然他很渴望征服季莹莹，但是看在她或许会死的份上，让她在上边过一把征服者的瘾也无妨。

齐成慨然亮剑，对季莹莹说道：“来吧，我准备好了，权当是为你践行了。”

“呵呵”季莹莹注视着宝剑，伸出手指弹了一下。

齐成吃痛，向后猛地一缩，委屈地说道：“你做什么！”

“你想的美。”

季莹莹跳下了床。

“哎”

齐成气恼地问道：“你没这意思的话，干嘛要脱底裤？”

季莹莹掀起裙子：“因为脏了，穿着不舒服。”

裙下的白嫩晶莹，让齐成忍不住干咽了一下。

话说完，季莹莹推开了房门。

“等等”

齐成喊住季莹莹：“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说”

“你吃活人心脏，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齐成很久了。

在齐成眼里，季莹莹并非是堕魔的邪恶之人，但生吃活人心脏这事，却是实实在在的魔道。

她这样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齐成心底希望能够得到趋向于“不得已而为之”的答案，但是季莹莹只是扔下一句“因为新鲜的才好吃”后，就径自离去。

她没有回答。

齐成望着门外灌入的月光，心境也如月光一样清冷了下来。

罢了，不愿说就不说，何必挂心她呢。

齐成下床，关上了房门。

时间已近清晨，季莹莹挂在椅背的小短裤上透着晨露的光泽。

齐成鬼使神差地将它捡起。

入手微有黏腻的感觉，但却没有奇怪的味道，齐成并不觉得它脏。

齐成转身走到盥洗盆前，将它洗净，然后用真气瞬间烘干。

他仔细地将它叠好，收进了贴身口袋之中。

总归是朋友，该留一件可供追思的物品。

晨光熹微，该是回程的时候了。

齐成看了眼仍旧昂扬的阔剑，又回想起夜间那番未能参与的战斗，索性一剑刺入纪冰月身体。

“啊！”

纪冰月幽幽醒转。

“天亮了。”

“是的。”

“你要走了吗？”

“是的。”

“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当然会。”

纪冰月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那就好，我等着你。”

齐成俯身，双手捧住纪冰月的脸颊：“我不在的时候也要乖一些，如果受不了你姐姐，就去龙鸣星月宗找我。”

纪冰月茫然问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她对我很好呀。”

齐成笑道：“若是如此的话，我就放心了。”

越是不舍离别，时间过得越快。

即便纪冰月心中仍想着“再来一次”，但总归有最后一次。

妙音已在宫门外等着，齐成和纪冰月告别后，便踏上了返回星月宗的路途。

本来出于礼貌他还想与纪冰心道别来着，但是那家伙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齐成也就作罢了。

想来应该是昨晚的事情刺激到她了，不过齐成倒觉得这种刺激也是好事。

当家长的，总该要学会放手。

回星月宗的路上，齐成和妙音一路飞行，并不在意灵气的消耗。

两个大乘结伴，没人会有胆子来触霉头。

“你怎么了？”

妙音本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