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则是十分意外的看向江渔眠。

“夫人，你是如何知晓的？”

即便不听这黑袍人的回答，只是看他的脸色，陆时砚也知道江渔眠说对了。

可自家夫人能精准的说出这个事情，就挺让人不可思议的。

“如果我说……”江渔眠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我是猜的，你信吗？”

陆时砚：“……”

“干娘是在选秀之前收到了贤妃送的玉镯，所以在那之前，他就被贤妃所用了。”江渔眠一点点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因此他们之间的事情应该是发生在那之前，而你刚好说有国师死亡的事情，我就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什么？”

“国师这种身份，好像和传说中的圣女有的一拼，这种身份的人，在位的时候，应该不能嫁娶吧？”江渔眠拿出自己多年来的看剧经验，“若是沾了女色，他可能就会遭受可怕的惩罚，到时候，他就不止是玷污了大臣之女一个罪名了，两个罪名一起，可能会让他生不如死，二者选其一，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吧？”

陆时砚觉得江渔眠分析的有点道理，不过最后他还是从假想中抽离出来，“这可能只是夫人你自己的猜想，应该……”

说着，陆时砚又看了黑袍人一眼。

很好……

他那诧异的表情还没收回去。

陆时砚只能钦佩的看向自家夫人。

她的想象力，果然……

无人能出其右。

“若非你年纪不大，我还要以为，你是亲眼所见呢。”黑袍人看向江渔眠，那复杂的目光代表着他那同样复杂的心情。

“这么说，我猜对了？”

“差不多吧。”黑袍人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也和承认了差不多。

黑袍人就这么承认了，江渔眠少了几分成就感。

她狐疑的看向黑袍人，“你这样就承认了，都不挣扎一下吗？”

“成王败寇，这是自古以来就不变的道理。”黑袍人淡淡的道，“这么多年，我也过腻了那黑暗的生活，如今被你们发现抓住，我也没什么辩解的必要了，正如你们所言，虽然都是那个女人逼迫的，但是很多事情的确是我出手的。”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你是否可以……”江渔眠唇角又勾出了一抹笑，“把你这么多年帮她残害的人的名单，一一详细的交代了？”

黑袍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是不愿意说，还是说……”江渔眠的眸光又暗沉几分，“残害的人太多了，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黑袍人：“……”

这话说的没错，很多，他的确都不记得了。

他看着江渔眠，突然勾起了唇瓣，说了一个与这个无关的话：“你知道吗？当初曾经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脸死在了我的手中，如今被你抓住，倒是有种因果循环，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江渔眠的手一抖，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黑袍人，“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

那位和她长得很像的公主，是被他杀死的？

那么是不是也说明……

她是真的死了？

这样想着，江渔眠的心底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她的心情又跌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