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被央莺下了面子的人面色难堪,将酒杯猛然放在桌子上,口中反复:

“竖子敢尔,竖子敢尔。”

被摄政王的视线盯了才不满的住嘴。

谁不知道他就是草包安王的世子,现在安王又生了儿子,他在外面就是个弃子。

堂堂弃子,竟然敢对他们这样,真是觉得有摄政王撑腰什么就不怕了?

他也不看看,摄政王是个什么货色。

这人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只能狠狠的夹了一口菜,将其咬碎,咬烂!

两条疯狗!

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从他旁边走过,袖中掉落了什么在他的酒杯之上。

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气氛正酣。

左雨带着酒壶,将央莺放倒的酒杯扶正:

“妾身为您斟一杯酒,如何?”

央莺的目光从左雨今天脸上的妆容划过。

眼神娇俏,唇脂艳丽,应该是为今天这场宴会特地装扮了一番。

左雨看着央莺的目光从自己脸上划过,一瞬间竟然觉得:

或许世子再有权力一点,跟着世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央莺吐出的话,叫嚣着,冰冷的打碎她所有的幻想:“我刚刚说我身体不适,你聋了?”

左雨不是没有想过世子拒绝,只是看着世子将杯中的酒泼洒,她一瞬间怀疑世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再也坐不住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拿着酒壶来到世子身边。

央莺将茶一饮而尽,从她手中劈手夺过酒壶,将酒到倒在茶杯之中,尽数将酒喝完,将茶杯反转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左雨:

“下毒了吧。喝完了,你能走了?”

左雨此刻突然觉得有些难堪。

连酒壶也没要,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央莺看着白灰色的银质茶壶目光扫过上面的纹路,她搞不懂:

为什么左雨明明进了摄政王府,却还是不断作妖,在她来之后,不断的挑衅她。

她或者是她背后的干爹究竟想做什么?

看左雨这幅趾高气昂的样,不难猜出来外面的人都知道她的干爹是谁,搞事的会是她的干爹吗?或者是,成霁?

央莺的脑子突突的疼:真她的左雨,里面还真的有毒啊。

宴会寂静了一瞬,应该是下面有人说什么。

央莺往下望去,下面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神情,轻轻拍了拍手掌,鱼贯而入一群舞女。

这群舞女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保守的青绿色将全身遮盖的严严实实,有露腰露腿的西域女子,亦有白色如仙子一般的颜色,和冷淡的黑色。

央莺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想看摄政王的反应。

不敢明目张胆的往回去,只好偷偷瞧底下人的反应。

很好,底下人没什么反应,那就是说摄政王还算是满意。

喔,接着开始跳舞了,别说,黑色的跳起来还别有一般美感。

咋停下来了,摄政王咋走到我身边了,摄政王下去干嘛?

宋子行亲自下去捏了人。

舞女们哪见过这个阵仗,送自己来的主事被杀了他们也不敢吭声。

央莺看着这一系列转变啧啧称奇,这就是她以前想的大树底下好乘凉吗,确实挺好乘凉的,大佬杀人还亲自去。

央莺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论,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摄政王有野心有本领不受桎梏,他将来或许留下很多供世人瞻仰的成就,这也是她短短接触摄政王几日后就迅速决定投诚的原因。

只是现在不用想了,这次的事情让她明白,摄政王谁都不信,自负,只信自己。

满屋在座在站皆息声,谁也不想下一个落在地上的人头是自己的。

一位士族身边的姬妾袖子不小心扫到茶盏,没有盛茶水的茶盏咕噜噜的从桌边滚落在地面,撞击地面的清脆声令全场的人心惊。

士族不敢开口训斥姬妾,动作飞速的摁着姬妾一同跪在地面,不停地卖力磕头。

额头明显红肿。

半晌,顶着全场触目惊心的目光,摄政王殿下终于缓缓的走动两步,他想不通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宴请这群草包木头们,他指望他们能有点什么有趣反应吗。

宋子行不置一言,信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全场的目光就齐聚在最上方的央莺身上。

央莺抬手呼啦啦的灌了杯酒,将酒杯狠狠放掷在桌子上,容貌之俊美清冷也让人忽略不了他动作之粗鲁:

“你们看小爷我干嘛,自己不想活别拉上我。”

她低声说了句脏话,鄙视的眼光扫过全场:

“垃圾宴会。”

央莺说完也要走。

冷不丁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