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那位夜莺同盟的学者是对的，那么魔奴的形成与核辐射十分相似。

非要说区别，可能就是所有人类都无法免疫核辐射。不存在“不过敏”的说法。

而接下来诺维赫的一番话终于解开了林齐心中的疑问。

“只是这些所有内容都停留在对古籍的研究，和学者们的推导。并没有被证实，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龙裔的神树所在的一定范围内，再多的魔力也会变的十分温顺。在这样的前提下，魔奴的成型条件就少了‘浓稠’这一条。”

“这就是龙领没有出现感染者的原因……那范围呢？”

“不知道。没办法考证。”

老高问道：“既然已经知道是神树在起作用，那应该很好计算出来啊。怎么会没办法考证呢？”

聂泽拉解释道：“教廷是不会让龙裔信仰的神树长遍大陆的。”

“可是……”林齐刚想反驳，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神树是龙裔的信仰。教廷曾经又对龙裔进行了长达百年的残害。他们怎么可能承认神树可以抑制人们转化为魔奴呢？

“聂佬，也就是说教廷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早早的在一些隐蔽的地方种下了龙裔的神树，然后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好继续欺骗教徒？！把神树的功劳移花接木，放在神一教身上？”

看到聂佬点头，林齐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是多长时间的布局啊，原本林齐想着自己的出现可能能改变这种虚无缥缈的信仰。可是如今看来自己想的实在太多了，自己才穿越多久，就想破坏人家数百年来的布局下形成的影响力？

太天真了。

“聂佬，那您刚刚说的神树长叶子是什么意思？”

“魔力，是神树的养料之一。”

“您也说‘之一’了，我能问问还有其他什么吗？”

聂泽拉眼光突然暗淡下来：“灵魂。”

此话一出，老高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那关系到瞬！

他看向林齐，发现林齐已经呆住了。

老高怎么能不知道林齐在想些什么？在他和林齐谈话中得知，那个欺骗了他的女人就是一个信某宗教的。那个宗教和现在的博斯克大陆的神一教非常相似。

所以林齐才会对宗教有如此大的敌意。

“追溯夜莺同盟成立的根源，就是为了防止魔力回归带来的种种，对人类的冲击。现在看来，一切似乎晚了一些。”

说到这里，老高想到了一个问题：“那魔法师公会呢？”

“他们是一批夜莺同盟的叛徒成立的。这些叛徒是由小部分学者和一部分他们研究成果的狂热拥趸组成的。他们认为人类是可以掌控魔力的，并且以此为目标展开了很多研究。就我可以接触到的消息来看，他们确实是掌握了一些方法，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掌控魔力。”

“老哥，你是哪面的？”

诺维赫苦笑一声，也没有隐瞒：“我哪面都不是。我……应该算是主动退出夜莺同盟吧。”

“可是你没办法退出？”老高敏锐的捕捉到了诺维赫说法中的漏洞。

“夜莺同盟，一旦加入，直至死亡。我，是个特例，我也不知道这是好或者不好。”

老高点点头，他接着问：“老哥，我如果说我支持对魔力的研究，甚至说我会想办法说服领主大人，我们也需要一批研究魔力的学者。注意，我们研究的目的也是如何掌控魔力。你会怎么想？这，很重要。”

诺维赫没有注意，老高背过去的手打了一个手势。看到手势的那一刻，屋外的娜娜米已经隐身了。

“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哪面的人都不是。”

老高松了一口气，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对诺维赫大哥动杀心。

只是乌西烈和诺维赫似乎都没有发现老高的作为，倒是聂泽拉看到了，并且轻微的点了点头。

诺维赫走了很久以后，林齐才稍微好一点点。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屋外走去，嘴里念叨着：“我想休息一会。”

老高没有阻拦林齐，有些事还需要自己去想通。外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聂佬，我……”老高正准备打个招呼开溜。

却被聂泽拉打断了：“你很不错。”

“嘿嘿，谢谢老人家夸奖了。我先回……”

“我想听听你要杀诺维赫的动机？”

开门见山！

老高立刻开始回忆自己之前哪里露出马脚了，可是怎么想也没想到啊。难道是……

“哼。不是我。”

老高无奈了：“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想杀他，虽然我们很熟悉。”

“啧啧，聂佬，你也太狠了吧。不过我可没说我想杀他啊。”

“呵，你给我信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