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变成另一副样子的。
可当他这样去剖析自己的内心时,又马上有一个声音说:
就算是身不由己又怎么样呢?
那些事情,确实是他做的。
妈妈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最需要听见他解释的人,永远也听不见了。
活着的人,没有人有资格原谅他。
......
于是,就在这样的纠结中,烛奥独自吹了一夜的冷风。
直到晨光刺破漆黑的天际,第一缕朝霞铺开在山谷边缘。
“算了,我答应了第二天去找他,人应该信守诺言。”
“对,我只是不会像他一样,言而无信。”
虞谨言看出烛奥心情不佳,也就不过多打扰。
“他应该马上就下来了,你自己等会吧,我就先走了,还要去那边帮忙布置,你们慢慢聊,别冲动。”
虞谨言拍了拍烛奥的肩膀,烛奥点点头。
老霍并没有让烛奥等很久。
事实上,如果不是怕打扰到烛奥,他昨天晚上,就恨不得跑去烛奥的住所外等着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听见虞谨言也起了床,知道时间应该是可以了。
忙不迭的拿上空间钮,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出去找烛奥。
空间钮里,是他一整夜、几次整理确认、收进空间钮,又几次担心不对,拿出来重新整理的礼物。
他还记得,自己欠了儿子一份成人礼,和整整二十三年的生日礼物。
没想到他一下楼,就看见了客厅里坐着的人。
“思君。”
老霍试探的叫出这个无数难捱的夜里,默默在心里咀嚼的名字。
烛奥放下水杯,回头,扫了眼老霍。
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平静的说:“烛奥,我叫烛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