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2 / 2)

阿娇问她:“我记得西南夷,十年后的刘彻会处理掉,你可以等啊。”

钟楚缨摇头:“太子妃我等不起了,您知道了吗?我的家乡每天死十多个人啊。”

阿娇闻言,旋即拍拍胸脯 “这事我会跟皇帝舅舅说的,你且放心。”又问钟楚缨:“那干涉别人命运遭到反噬的解决之法呢?”

钟楚缨说:“请您在刘彻身边做一个花瓶,还有,长门幽禁您必须经历。”

阿娇无所谓,她此刻的心性与从前大不一样了,不再死磕着爱情,也不再心慌。囚禁也没啥不好,毕竟刘彻前世吃穿住行并未亏待她,只是没了自由而已。

“自由”这玩意在于心。

这是她重生以来,领悟到的最好境界。

“做花瓶一事我答应,可是做一个讨好君王的花瓶,于我而言有点难。”

阿娇爽快答应,却也犯起了难。

钟楚缨笑道:“不难不难,太子妃。因为您在睢阳城外曾见过瘟疫横行,民不聊生的样子,所以才愿意亲近庄户人家。如今我敢跟您提家乡的危难,也是经过多方考虑的。”

阿娇笑道:“我最近因为金吉的死,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你给我找来一件事做,也挺好的,我正无聊呢。”言毕,阿娇又问钟楚缨:“你要是有什么其他事,一道同我说吧。”

钟楚缨再次跪地:“请求郡主赠钟某一滴血。”

言毕,钟楚缨额间似有汗水隐现,阿娇早就发觉她说话时,气虚,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如今钟楚缨提出要求,阿娇毫不犹豫滴血相赠。

钟楚缨接过血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药丸,伴着血喝下。

其他巫女见之,纷纷道喜:“恭喜首巫长破劫成功,将来定会福寿绵延,万寿无疆。”

阿娇闻言,装出一副亏本的神态,“早知道我的血于你有益处,方才我就狮子大开口啦。”

面对阿娇的调皮,钟楚缨笑道:“郡主,此时此刻您应该前往滁州。”

阿娇有些为难:“我答应了春丽,要去桃园看看。”

钟楚缨淡定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似有些抓狂,“太子妃,桃园什么时候都可以看,明年看,年年看。”

阿娇问钟楚缨:“你不去吗?”

“我不去啊,我还得照顾自楚地来的流民呢。”

“哦,那等我回来,我想听你说你的故事,行吗?”阿娇问。

钟楚缨笑着应允了。

………………

滁州,深夜子时,一队由精兵护送的马车被一个毁容的女人拦住。

当时,月光如华娟,照耀在女人的脸上,刘彻掀开车帘,只淡淡一句:“绕开。”

便低头看书去了。

金潘儿突然大笑,怒言:“太子殿下可还认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刘彻闻言差点撕了手中的书,他曾听母亲说过她年轻时,和一个富商的儿子生下过儿女。

于是出言问:“你可姓金?”

金潘儿将她的身世说得一清二楚,刘彻听闻,很是动容。

金潘儿顺势提出要求:“还请太子殿下随我去河边,那里有我带给母亲的咸菜么。”

刘彻掀开帘子走下马车,亲切地扶起金潘儿,旋即说道:“请带路。”

何满皱起眉头,殿下早已收到田盼大人的来信,今夜路经滁州,会有刺客来袭。也不曾听闻殿下早有安排啊。

“殿下,这个女子行为可疑,还请殿下不要去。”何满跪地说道。

刘彻并未理会何满,牵着金潘儿的手便向河边走去。

何满护主心切,上前抱住刘彻的腿,继续劝道:“殿下。“

“松开”

这声“松开”异常坚定,何满不敢继续违抗,只好无奈松手。

刘彻笑容满面牵着金潘儿的手,继续往河边走。

在那草丛里,一群黑衣人先行一步,到达河边,却发现一个男子将剑插在脚下的土地里,用以支撑身体。

刘彻到达现场,看到这一幕,惊觉中计了。

那个自称金潘儿的女人倒打一耙:“殿下,您杀了魏大哥,如今我已无力报仇,被你抓获,心有不甘啊。”

言毕,金潘儿便自尽身亡。

隔天,整座滁州都在传,太子殿下巧设妙计,杀了来犯之人。

阿娇来到滁州听闻此事,差点站不住,唯一一个能护住她的人,她的底线——魏冲,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