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魏冲身世(2 / 3)

,怒问:“难道你也想趁两虎相争,天下即将倾覆之时,做那个搅动风云的人物吗?”

他没有言语。

阿娇彻底生气,只冷冷丢下一句:“你下车吧,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倘若下次有再次见面的机会,我一定会让你身首异处,曝尸荒野。我陈氏阿娇说到做到。还有,这把青云剑送给你,算一场知遇之恩吧,现在立刻滚!”

魏冲立刻跪地,他没想到郡主会如此决绝,虽然之前存了点不该有的心思,但他拿命效忠郡主的事也绝不是开玩笑的。

“还请郡主给我一个机会!”魏冲说。

“要机会是吧!”阿娇嘴角上扬,眼里满是戏谑,“在我这里,欺骗者,别有用心者……都没有机会,你想要机会吗?呵呵,我的机会通常是拿命换的,你确定?”

“确定!”

“那去跪着吧,没有本郡主的允许,不许私自起来。

“是!”魏冲得了命令,即刻下马车,干净麻利地跪在冶铁局前。

阿娇撩起帘子冷眼看了魏冲一眼,很快便收起多余目光,冷声吩咐许付赶马。

此刻许付嘴角暗藏杀机,自从魏冲销了奴籍,他便恨魏冲入骨,如今他被罚,许付当然乐见其成。

…………

暗卫没能把阿娇接回长安,思女心切的馆陶,天天探望窦太后,诉说相思之情。

窦太后也想见一见外孙女,便拟份公文,托邮差快马加鞭,跑死三匹马,最终送到梁王刘武手中。

是日,梁王刘武为表孝心,全了窦太后含饴弄孙之情,遂拨三千精兵护卫去保护阿娇的车架。

这一大群人自睢阳大道出发,向东而行,不出半月,郡主阿娇的车架便安全抵达长安护城河上。

时值初冬,护城河边,寒风凛冽。

那四面威严耸立的旌旗挺立在风中,随着日头西斜,旌旗被拉得又细又长。

此刻魏冲跟在马车后,口里嚼着大饼。

旁的士兵对魏冲并没有好脸色,车里的那位不许他骑马,等他快渴死了,才允许舍点水,替其续命。

魏冲的脸颊早已完全凹陷,似干尸样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泛青,他那嘴唇上的死皮用手搓了又搓,都撕裂出血啦。

在阿娇看来,他如今所遭受的一切磨难都是是活该,自找的,她连一丝怜悯都不想给。

看,他又在沉郁地盯着她了,真是让人莫名的心烦。阿娇索性赌气将帘子重重拉下,捧起手中的书,不再理会窗外人。

“马上就要进城了,郡主。”

这道声音特别嘶哑,阿娇浑身一颤,她知道这声音是魏冲的,可她不想回应他,但内心另一种声音劝她,相信他。

良久,她才哦了一声。

魏冲低声笑啦,这是郡主第一次回应他。

“你为什么笑?”

“郡主你不高兴吧。”

阿娇很意外魏冲能感受到她的情绪,瞬间湿了眼眶,嗯了一声。

“我可以进去与郡主说话吗?”

“嗯。”

魏冲进了马车,酝酿好情绪,哽咽道:“郡主,我其实有一个妻子和女儿,她们原本能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却因为我沉迷蛐蛐赌博,把她们遗忘在客栈里。当天夜里,客栈走水,他们葬身火海时,我还在赌钱。”

阿娇冷笑:“你真是个人渣。”

魏冲苦笑:“如果的女儿能顺利长大,应该同您一般大小。”

阿娇依旧冷笑:“你就是个人渣。”

魏冲露出释怀的笑容,问阿娇:“我这个人渣想效忠您,可以吗?”

阿娇犹豫片刻,最后答应了。

她需要魏冲的帮助,面前的长安城虽然看起来富贵繁华,安稳沉静,其实内部波涛暗涌,到处充满杀机,只要稍微不留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

梁王的精兵已经将“护送任务”顺利完成后,便原路返回睢阳。

馆陶得知女儿今日抵达长安,早早就在门外等候,张望。

在见到女儿的那一刻,喜忧参半。

当初托梁王刘武照顾阿娇的事,她深知做错了。

因为女儿就算在睢阳城肆意生活两月,且不愁吃穿用度,也会怨她这个阿娘抛下她,选择带两个哥哥逃到长安。

想到这里,馆陶就气打一处来,狡猾的刘武居然以一封甜言蜜语的书信,让母亲“窦太后”打消了疑虑。

信中鬼话连篇,什么想念外甥女,此次接阿娇去睢阳做客,乃是舅甥叙旧。

真亏他说得出来!如今,更加觉得启弟性格好,宽宏仁慈。当初竭尽全力帮助启弟登基,无疑是最正确的决定。

现在,只要她跟栗美人开口,太子妃的宝座就是一定是阿娇的。届时,所有满朝文武,清贵世家都得对她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