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1 / 2)

是啊!

“借刀杀人!”

阿娇看了一眼同样趴着刘彻,陷入很短的沉思,不过短短几秒,三两个刺客就从河道下游的灌木草丛钻出,猫着腰,弯刀别在身后,快步向他们袭来。

刘荣鲤鱼打挺,拉起阿娇,低吼一声:“上马!”旋即拍了拍马屁股,马儿嗷嗷几声,直冲出去。

“彻儿,跟上表姐,保护好她,我来殿后!”言毕,刘荣抽出鱼生剑迎敌。

风吹动他的黑色的衣袍,烈日打在他俊俏的脸庞上,刘彻拉着缰绳,向后看了一眼刘荣,心想,身为了一个男人或者兄长,刘荣的所作所为都是极为合格的。

阿娇早已被吓得面色惨白,努力拉着缰绳,不至于栽下马去,她甚至不敢往后看,怕那些刺客的“剑”就在背后。

小马驹跑得太慢了,阿娇蹬了马肚子,马嘶拉一声,速度变快了。

刘彻在后面大喊,“姐姐,你小心!”

原来正前方是一个很大的坑,阿娇来不及喝止小马驹,连人带马一起翻进去,冰冷的污水打湿她的脸颊,透到心底的凉意,让她瞬间清醒。

望向尘土飞扬的方向,阿娇顾不上脚踝的扭伤,推搡着刘彻,“去,喊救兵!”

刘彻摇头不肯去,姐姐的脚大面积流血,这巨大的泥坑里居然有锋利的锈铁,其中几块已经嵌入阿娇的皮肉里。

“我叫你去!”阿娇已经歇斯底里。

“我不去!”

“你不去,居心何在,荣哥哥若是出了事,你脱不了干系!”

刘彻不可置信,真的不曾想过,阿姐会如此想他,好像画本子里说的,“你这个满腹心机,心肠歹毒之人。”

“姐姐,我没这个本事。”

“你没这个本事,可你娘有! ”

刘彻心神一颤,继续辩解:“不可能,我阿娘叫我喜欢你,对你好,可以把这个世界最好的珍宝送给你,只要姐姐开心。”

阿娇抓住泥坑边缘,可越用力陷得越深,索性干脆不用力,反而下沉的速度极为缓慢,她顾不上劝刘彻相信王美人是怎样的人。

这都不重要!

阿娇眼一凝:“你在这里也无法救我,你应当读过有关边境的地理志《禹贡》,知这坑乃是流沙性质的泥坑,此时唤人来最好。”

刘彻咬紧牙关,骑上小马驹,去搬救援了。

而阿娇半个身子已经陷入泥坑,头顶的烈日灼烧,身子却异常冰凉,上半身下半身冰火两重天,这种极致的难受,让她很快陷入昏迷。

她梦见了阿爹和阿娘在东海郡生活的那一段日子,多么的幸福美满。

如果阿娘不执意来长安发展,她就能择一良人,共度余生。

醒来时,阿娇惊出一身冷汗,秀旦儿在一旁睡着了,窗外的月光爬进屋子,屏风上是竹子的清影在摇曳,伴着虫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幽静。

小声吞咽,一阵苦涩在喉咙间萦绕,阿娇从被窝里钻出下床,由于没有找到鞋子,赤着脚,一步一步向圆桌走去。

倒一杯水喝,解了渴!

这才忽觉白天的事还没弄个明白,旋即摇醒秀旦儿。

问她:“荣哥哥怎么样呢?”

秀旦儿惊魂未定,郡主披散着的头发像极了女鬼。

“郡主还请放心,太子殿下没有大碍!”

阿娇长舒了口气,不知不觉中,刘荣竟能影响她的心绪了。

秀旦儿扶着阿娇上床,盖好被子,然后温柔劝解:“郡主天色已晚,您再操心太子殿下的安危,也不能即刻就去殿下身边,早点休息才是正解。太医说了,您待在泥坑长达一个小时,损伤了身体,怕今后对“孕事”有影响。”

阿娇心下一冷,上一辈子无儿无女,皆因为服用大量的麝香,到死才知是枕边人的手段。

这辈子她想要一个女儿,名字都想好了,“团儿”。

可嫁给刘彻最终不过是兰因絮果的结局!连这样的一个心愿都会成为奢望。

在秀旦儿的轻柔抚摸下,她渐渐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魏冲等候在外,禀告一则消息:“郡主,梁王次日进京朝见。”

“这几日你跟踪梁王的行经,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梁王有意对睢阳城外的矿山进行开采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

“郡主,梁王其心可诛,矿山多银,他的目的肯定在于“制钱”!”

阿娇接过秀旦儿递过来的早点,略微皱眉,“梅子酒有点酸。”

秀旦儿低眉顺耳:“明早送来甜酒是徐记的招牌,届时可以试一试。”

阿娇点点头又看向魏冲,吩咐道:“继续盯着,最好查出矿山的具体地点。”

魏冲跪地接受此次派遣,起身时忙问:“郡主,听说有刺客袭击您,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