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咬着嘴唇，哭得很克制。

顾承宴看她这幅模样，心脏像被一只手紧揪着一样，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他弯腰抱住季挽澜：“哭出来，澜澜，大声哭出来，不要忍着。”

这一刻，季挽澜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抱着顾承宴，泣不成声。

季挽澜忍不住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他。”

顾承宴的脸紧贴在季挽澜脖颈处，也忍不住落了泪。

他哽咽着回应道：“不是你的错，澜澜，不要怪自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如果他当时的反应更快一些，季挽澜就不会摔下去，也不会演变到如今的局面。

等季挽澜哭完之后，顾承宴才拿纸巾帮她擦掉眼泪，给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坐起来，端着水让她一点点慢慢喝。

季挽澜的手放在小腹上，肚子还是跟之前一样平整。

可是之前把手放上去，摸到的是希望，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虚无。

季挽澜的眼神慢慢暗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都是她不好，之前顾承宴明明说过可以让他的人来调查，再把杨培带回京城的。

是她，是她太着急了，她等不及，所以直接跑过来亲自找人。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过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林青瑜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清楚的，可是她还是……

顾承宴皱了皱眉头，手掌捧着她的脸，严肃道：“不准说这种话，你没有错，错的是推你的人，所以你不用跟任何人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