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广州港出,海上转入扬州或者明州,不仅可以贩卖到长安内地还能卖到倭国。到时候不仅仅是药材,其他东西也是如此。”

高父摸着胡须,沉吟许久。

“河内乃安南大都护府辖区,我到不担心。只是这如何打通这关系倒是要细细斟酌。”

“不错,这事还要父亲和叔父多多操心。”

“嗯,你说的这些我与你叔父再细细商量来。”

高歌明白,高家生意遍布山南道、河南道以及京畿和都畿道,最远不过是在江南道。如今要扩展,自然要花费时间上下打点,摸清关系,别生意做不成,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正事说完,父女俩又扯了几句闲话,高歌才出书房,眼看日头正高,便转头去了后院,还能陪阿娘和祖母吃个饭。

脚步不停,没多久便到了安澜阁。高歌的母亲安澜便是高父出门游历时遇到的,才子佳人,相见恨晚,成婚之后更是琴瑟和鸣,连生三子。后来,夫妻俩实在想要个女儿,这才生的高歌。高父怜惜妻子频繁生产恐伤身体,这才封肚。

站在安澜阁院子外面便能闻到院内的花草香气,香味清新淡雅,高歌很是喜欢,猛得吸了好几口,只觉清神醒脑身心舒畅。

“可是歊歊来了?”院内传来一道温柔的轻唤。

高歌一愣神,连忙入了院门,嘴上说道:“是我,阿娘。”

像她这个岁数的高氏子弟如今都和她一样一年到头在外游学,只是每月固定时间给家中女眷寄信报平安。

“今晨未能侍膳,是儿的不是。”高歌躬身抬手见礼。

“我的乖妮儿,你能时常在家,就是不来我身前侍奉,阿娘也是高兴的。”高母莲步轻移,温柔揽过高歌。

“阿娘。”高歌忍不住叫了一声。

“行了,不提这。”

世间众多女子攀附男子而活,身若扶柳,性情柔弱,所思所想大多是儿女争宠的闺帷之事。

娘子易陷甜言蜜语,郎君多施恩惠,便死心塌地,深陷相思毂,为君憔悴尽。相恋之时,夜月一

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抛弃枉负之时,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初上头之时,天王老子来都拆散不了,下头之时,人前水泥封心人后泪空流只觉世间昏暗。

高母打心眼里就不喜这等将情爱奉作生命全部的小娘子,被男人抛弃了便哭泣不止闹绝食,往日风姿喂了狗。

即便是想女儿想得紧,高母也想让女儿跟随家中族老好好出门看一看,至少明白人生除了男女□□还有更多美妙又有意义的事等着自己,不要空余愤懑和羞恨助长了内心的怯弱。

自己不坚强,何人能助你坚强?

瞧着女儿日益坚韧的心性,高母心中愈发骄傲。

“阿娘,儿带礼赔罪来了。”

“哦?”高母倒是好奇,新奇玩意女儿倒是送了不少,自己这都快摆不下了,不像那三个混账儿子,心里也不惦记自己的老母。

高歌献宝似得从袖中掏出漆盒,轻轻打开。

旁人看只是名贵茶叶,可高母一眼就看出这是她家乡所产茶叶。

高母对光细看,茶饼颜色呈碧绿色,叶片条索紧致,油亮泛着光泽,轻轻嗅来还有兰花香气。于是吩咐净手,轻轻分离一小部分茶叶,炙干、碾碎、罗好,使之轻嫩如松花。素手轻抬炉盖,将上好之水放在茶釜中烧开,待到汤候沸如鱼目微有声,将茶末放入茶釜中并不断搅动,以培育汤花。

不消多时,茶便煎好,微微抬腕,便开始分茶。骤雨松声入鼎来,白云满碗花徘徊。观之汽色呈浅绿,清澈明亮,初尝苦涩,回味浓醇,令口舌生津。

高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只觉:悠扬喷鼻宿酲散,清峭彻骨烦襟开。

果真好茶!

“阿娘煎茶手艺愈发精进了。”

“主要还是茶好。”高母笑了笑,眼底似是怀念。

“阿耶牛嚼牡丹,可苦了您了。”高歌打趣道。

“这不还有你嘛。”夫君不懂茶道,高母很是无奈。

“是,这几日我常来陪阿娘喝茶。”

闻言,高母轻轻将茶盏放在桌案上,抬眼看着女儿,问道:“是不是又要出门了?”

“阿娘聪慧,具体日子还没定,估计还能在家待上一段日子。”

高母微微低头,拢了拢烟青披帛,嘴唇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阿娘,女儿走前多来陪陪您。”

“好,一年到头也难见几面,这几日便常来我这走动吧。陪陪我,也陪陪你祖母。”高母自知不能挽留,遂拍了拍女儿的手,轻声吩咐。

母女温声说着话,一起在安澜阁用了午膳。许是知女儿将要离家,饭都没用多少,高歌心中酸楚,便陪母亲午休小憩了一会儿。

等她收拾停当,从安澜阁出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