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血的花魁(1 / 2)

原身如遭雷击,她万万想不到,如珠似宝疼爱的妹妹,会这样说她,可是,如果真从心里看不起她的话,为什么之前找她要钱买衣服首饰的时候,却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甜甜蜜蜜?

而弟弟许浩然,做法却更加直接,他连看都不看原身一眼,仿佛看她一眼都要污了眼睛一样,只冷冷的吩咐下人把原身拖到侧院的柴房里关起来。

“一个二个傻呆呆的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拖下去关起来!记住千万锁好了,不能让她跑出来!”

要是被许安绘跑出去,被人知道她是自己的姐姐,让人知道他们家原来是靠着一个花魁发家的,他许浩然还有脸面可言!别说以后为官作宰了,就连在同学们面前出现,许浩然都觉得丢脸到家!

这舞团也是傻的,这种得了花柳病的舞姬就该乱棒打死才对,居然还放她们家去!连处理人的手段都这样低劣,果然是上不了台盘的地方!活该低贱一辈子!

把自己拖下去关起来?为什么!明明之前许浩然想要打通一个关节,想要自己找对方疏通的时候,还口口声声对自己说,他知道姐姐是为了家里才受了委屈,说她的付出家里人都看得见,让她再受几年苦,以后,自有他会报答自己!

但现在!!!

原身被拖走时,还不敢置信,她震惊的目光从许安云身上又到许浩然身上,最后,她期盼的望着继母,然而,她最后的期盼,还是落空了!

小贾氏的目光再不复以前的温柔,看她的时候仿佛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非但对她期盼的目光视而不见,还扬手示意下人们动作麻利些。

最后,在自己出钱买的宅子里,原身被自己花钱买的下人拖走了,她被堵了嘴绑了手脚关在了柴房里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活生生饿了好几天后,才油尽灯枯死去。

原身死后,灵魂在屋子里盘桓了一阵,亲眼见到自己的后事是怎么被处理的,发现她死在柴房后,贾氏脸上一点悲戚都没有,反而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字后,还满脸嫌弃的吩咐人,让人把她的尸体拉去乱葬岗丢了。

原身死不瞑目,魂魄混沌着跟去了乱葬岗,看着自己的尸身被野狗刨出来啃到七零八落,然后,也不知怎样混混沌沌的,又突然飘回了许宅的上空。

然后,她听到也看到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贾氏正在房间里的许安云聊天,贾氏告诉女儿,千万要聪明点,遇事多为自己着想,不要随便被人哄两句就失了原则,言语间,透露出当初自己联合二管事让原身卖身的事。

“那个蠢货,被我哄几句哭几句,就昏了头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殊不知要不是看在她能挣钱的份上,谁愿意捧着她呢,美艳脸庞榆木脑袋,枉费了那好皮囊。”

贾氏言语里都是鄙夷。

“也不枉费,”许安云凑过去:“若不是她蠢,又哪有我们这好日子过,不过我说她死的倒挺合适的,我听小弟说,他书院山长的女儿似乎钟情于他,若是许安绘活着,反而是一大障碍,如今死了,倒还省事了。”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什么,原身就不太记得了,但那被亲人背叛的锥心之痛,却让原身刻骨铭心。

原身的述求是,这一辈子为自己而活,如果可以,让伤害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完了原身详细的记忆后,安绘冷笑。

这家人还真是不要脸,端碗吃饭摔碗骂娘的行为,做的居然这么理直气壮,一家人一边用原身的血汗钱养尊处优过好日子,还一边鄙夷奚落对方,真是集不要脸之大成,真要那么清高,就自己出去挣钱呗,用姐妹的卖身钱还用出优越感了,什么玩意。

因此,对于原身提出的要求,安绘觉得,合情合理,完全可以满足。

安绘过来的这个时间节点,原身已经进了歌舞团了,不过因为时日尚浅,加上原身不是很愿意出风头,目前还只是歌舞团不起眼的龙套里的一名。

她这时的月钱,是一个月三两,对于歌舞团其他有头有脸的舞姬而言,并不算高,但是,放在外面,基本是够一个普通四口之家三月的嚼用了。

记忆里,安绘给小贾氏家用,是十天前的事,小贾氏也是够厉害,十天就能把别人足够三个月的钱用光。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自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小贾氏并她所出的一双儿女,过惯了富贵日子,手里散漫,就算那次家里遭难,也很快有她这个冤大头顶上,这习惯没能改掉,也是理所应当。

可惜,好日子现在也就到头了,这三个人以后再想那样吸她的血,做梦去吧,她的钱自己花着不爽么,干什么给黑了心肠的人用。

安绘冷笑,扯了被子盖在身上,闭眼就睡了起来。

昨晚演出结束,已经过了丑时了,她到家时已是寅正,才浅浅睡了两个多时辰,就被小贾氏叫醒,她还困得紧呢,补眠重要。

安绘这一睡,就睡到了午后,她睡眼惺忪的起床,刚伸了个懒腰下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