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院的大脑一片空白(2 / 3)

人一狗狠狠地反击了,法皇被疼痛激怒了,接着三个替身就开始乱作一团不知道谁在打谁了……

门被打开了,里面的人一脸的不耐烦,他双臂环在胸前,微扬下巴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花京院,你不看时间的吗?”

他的修长的尾指勾着一个闹钟,指针已经转到了五点。

“你应该记得我们约的是下午三点吧?”

“非常抱歉……”

花京院典明抬头看到昏暗的天色时,他就已经对挨批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这一位的脾气可是业内有名的……古怪。

他鞠躬着递上了自己准备好的礼品,精美的礼盒表面上早已染上了灰尘,不过幸而里面的东西没有遭受到损坏。

“我听说过你也是一个细致的体面家伙,怎么到我这里来会是这副模样?”

男人的话语带着点尖锐的刺,刚从午睡中苏醒,磁性富有腔调的嗓音带着一点沙哑,让人几乎能耳边一麻。

他脸侧金属质地的耳坠晃动着,艳丽的眉眼间全是烦躁。

“我还以为你会和我合得来的,看来是我看走眼了……竟然连最基础的守时都做不到,还想来和我探讨画技吗?”

花京院典明的制服早已褶皱,他的裤脚以及皮鞋早已全是尘土,还沾染着一点草屑,领带也有些歪了。

明明是四月天,正是温度适宜的时候,他却出了点汗,红色的发丝有一些贴在了棱角分明的下颚上,顺着脖颈,发尾在喉结的地方俏皮地形成了个弯,花京院吞咽时,发丝便随着喉结的滚动起伏,像个小勾子一样钓着人的眼球往那看。

“实在是很抱歉,露伴老师。”

礼物没有被接过,花京院典明也不恼,他依旧举着盒子没有抬起头,“来的路上遇到了点插曲,耽误了时间是我的不对。”

“可以的话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态度很诚恳,看着也不像是故意迟到的样子,岸边露伴的脸色缓和了很多,接过了盒子,转身往里面走去。

“进来吧。”

花京院典明松了口气,他这次来杜王町主要就是来找岸边露伴探讨绘画的,顺带才是见一见老朋友,如果岸边露伴不原谅他,那么这一趟杜王町之旅简直就是失去了一大半的意义。

***

“我从没和别人这样交流过绘画,”岸边露伴翘着脚翻阅着花京院的画本,一时间还挺新奇的。

“你的画风还不错,线条流畅,轻重缓急也拿捏得很稳……”

他悠哉悠哉地翻着,就像是美食家在点评食物,一张一张地品味着与自己不同的画法。

“您会干脆地同意这个想法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花京院典明在书架前站定,他回头问道:“露伴老师,这一排都是您的速写本吗?”

岸边露伴头也不回,“那种东西随便一看就知道了吧,我不是一个喜欢写日记的人,如果没有书名的话那都是速写本。”

书架上一排的本子似乎是由时间顺序排列起来的,最右边的本子明显没有另一边那么古朴。

按理来说绘画是一门需要日积月累磨炼的技术,如果要欣赏岸边露伴高超的技巧的话应该选择近期的画作,但是花京院典明的手一顿,却是从最左侧的角落里抽出了一个陈旧的本子。

岸边露伴创作的《红黑少年》他有看过,对于他近期的画风其实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印象,相较于这些,他更加对岸边露伴最早时期的画作感兴趣。

那样的知名漫画家,最早的时候会画点什么呢?

一定是有异于常人之处吧,毕竟天才的起点和普通人一般都有些参差的。

岸边露伴无疑是当代大部分漫画家所向往的高度,这般天资卓越的人物,现在保留着的古早画作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

带着慎重的态度,花京院典明小心翼翼地翻开手中书页都泛黄了的本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女孩,沉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衣着凌乱,因为作画者画技过于卓越导致能清晰看出女孩脸上的泪痕和眼睛因为哭久了而在微微发肿。

整张床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奇怪东西,百褶裙,假发,胸·垫……

他捏着书页的手僵住,花京院典明的瞳孔在震颤,嘴唇都有些微不可查地哆嗦。

不、不可能吧……

手里原本单纯的速写本瞬间烫手到他都有些抓不稳,神圣的天才成长记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犯罪记录史,他脑海里对于岸边露伴的偶像千层滤镜在电闪雷鸣般的头脑风暴中摇摇欲坠。

花京院典明的大脑一瞬间宕机了,最终只剩下了种种问题。

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放回去还是该拿着本子去试探露伴老师?还是说把这个犯罪证据保留下来去举报他疑似猥·亵幼女……

他到底还该不该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