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行帮自己盘下店铺是不够的,她要更多。

“如果我没记错,阮家如今的布匹产业已经遍布江南。”

“那是我阿爹的,并非我的。我想卖银饰。 ”阮鹤颜让翠叶将自己做的那些银饰全都拿来摆到桌面上。

段书行拿起其中一根银钗,仔细观察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做工精湛,我记得第一次见小姐时你头饰、耳环便是这种银饰,很引人注目,不知……出自何处?”

阮鹤颜听人夸赞自己的手艺,自是兴高采烈,说:“我爹是苗疆人,我自幼因体质弱便被送去苗疆由祖母亲手带大,习得了不少他们那儿特有的锻制银饰的技艺,这些都是我做的。”

听见手中这制作难度甚高的银钗出自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之手,段书行温和的笑容上多了几丝玩味,“我听说过苗疆银饰,其中银花帽为银饰之首,制作工艺复杂,有三十多道工序……若真是阮小姐做的,在下可谓佩服。”

“银花帽我也会做,就是时间需把月。”阮鹤颜笑起来时,眼像月儿一样弯,“如何?”

“银饰精美,是能大卖,可全江南能做出这等手艺的恐怕就阮小姐一人,人力方面……”

听段书行问到点上,阮鹤颜立刻兴奋地说:“所以,我们可以聘请苗疆人做银饰!”

段书行这才明白阮鹤颜的用意,她看似想挣钱,可心底似乎更想……让苗疆百姓生活过的好些。这些年苗疆因病灾搞得民不聊生,虽是好意,可如今他没心思管这些。

“我也想像阿爹那般,无奈阿娘不让,我只得托人替我打理,明面上,是用你的名号。我想把生意做大,比阿爹的还大,能开到京城,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不但是阮家小姐,还是阮鹤颜。”

段书行轻抿一口茶,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想不到阮姑娘野心如此大,在下佩服。只是阮小姐还是另寻他人吧。”

一直听二人对话的翠叶一惊,这书生怎如此不知趣?小姐都已经把自己一年来替老爷看账簿的工钱都拿出来了。

阮鹤颜此刻却有些疑惑,“为何?请别怪我口直,段公子你的吃穿住宿相当差,平日替人出主意做生意,也就赚几十文而已。若是和我一块的话,半年,保证半年内便可赚的盆满钵满。”

翠叶嘴角一抽,这小姐又拿平日里画大饼的话术去应付人书生了。

“几十文,够用。”

“莫非你是嫌这几条黄金不够?”

“并非如此……想必阮小姐提出这请求,必定已经相中了店铺……莫不是龙凤酒楼?”段书行一语道破。

“是。”阮鹤颜爽快承认,“可在得到酒楼消息之前,我就有意向与你合伙了。”

“谢谢阮小姐赏识,只是段某无福消受。”

“不不不……你有福消受的。”阮鹤颜连忙说,平日那清冷姿态早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苦尽甘来懂吗?段公子你信我,若是失败也于你无干,钱不都是我的吗?”阮鹤颜这些年替阮老爷看账簿,也算是攒了些可观的工钱用来经商。

段书行摇头,起身无言离开。

“小姐,他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翠叶一愣,这阮鹤颜还没气,她就先被气到脸红,“天上掉的馅饼,他是一个都不捡啊!”

虽小姐喜爱画饼,可她待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哪怕生意没做成,也不会亏待人啊。

阮鹤颜摆了摆手,还有些小得意:“瞧,这便是我看上的人,一点小钱都收买不了,日后合伙,定不容易遭背叛,忠心耿耿,嗯,不错。”

不过阮鹤颜自小便是想要什么便会去争的性子,她可不会因为段书行的三言两语而气馁。

翠叶摇着头,她觉得小姐想钱想疯了。

阮鹤颜将目光移向菜篮,喃喃自语道:“下次放更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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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书行离开阮府后,一名蒙面男子从屋檐落下跟在了他身后,伸了个懒腰,问道:“还真有意思,这小姐莫不是看上你,才借机用合伙来接近?那黄金比我一年来的俸禄还多。”

“那胭脂是怎么一回事?”段书行此刻语气之中带着一股冷意,眼神也变得阴森了起来。

“嘿,她喜欢吧?你去见女子,自是要带些礼物才行。”

“别多管闲事。”

姚六不怕死,耸了耸肩。

“张家那事查得如何?”

“嗯,查妥了,他们只是单纯被孟凡蒙骗的棋子罢了,与银矿被劫一事无关,我顺藤摸瓜,还发现这些年在阮家眼皮子底下搞了不少小动作。”

“那继续盯着孟凡。”

“遵命,那现在可以处理下那个不长眼还没规矩的家伙吗?”

“断手。”

姚六转身,其身影瞬间在人群之中消失。

当晚深夜,张家周遭邻居都听到了一道极为凄厉的惨叫,第二天清晨张家人便搬家匆匆离去,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