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朋友？

靳先生是这么想的吗？

程诺微微偏着头，眼里有羞涩和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惊讶，挨着他站了一会，轻声地说：“您快结婚了。”

程诺没改称呼，她对自己的身份有定位，靳先生要是早几个月说这话她一定改，但这会却是没了必要。

王妈妈的短信内容，她已经记不清楚，不过解决身边人结婚的意思还是很清楚的。

身边人指的应该是她吧。

应该是，或许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别人，毕竟她在学校的时候只有周末可以出来，不过暑假的时候两人朝夕相处，总不能再变个人出来吧。

程诺想笑一笑，嘴角却是怎么都抬不起，僵硬地使出一个弧度，难看极了。

“这个你别管，我来处理。”

靳言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手也松了松，轻搂着她的腰，没敢使劲，有种难以言表的不自在。

程诺没说话，眼里直勾勾地看着他心虚的一面，像极了被抓住把柄的尴尬，自己还有这样恶趣味的一面？

程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分心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很多人说她漂亮，其实程诺更喜欢靳先生的长相，她读书的时候看过一本病娇言情小说，将男主得外貌描述得绝无仅有，那时候她虽然年纪还小，但对心仪人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形象。

她一直觉得男人不用长得太好看，能力和才华才是最重要的。

见到靳先生的第一面时，程诺第一次跟沈小姐出去，整间屋子就数她穿着最穷酸，脚上那一双小白鞋不知被她刷了多少遍，靳先生到的时候，沈小姐刚把话头转到她身上，原是想把她介绍给桌上另一位中年丧妻的大老板，据说她同那位发妻的生活风格很识相似，简朴、低调。

因为靳先生的到来，沈小姐临时给她换了位置，计划有了改变，沈小姐给她使眼色的时候，程诺偷偷抬眼看了下靳先生，生得一副好皮相，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气，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里就不敢让人开口说话。

“笑言，这是靳少爷。”

沈小姐提醒了她一下，音量微微提高，身边的两三个人都朝这个方向望过来，靳先生也不例外。

这下，程诺才看清他的正脸，五官立体深邃，瞳孔的颜色偏深，眉目间难掩霸气，程诺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了视线，心脏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着，身上的侵略感过甚，就算是笑着，她也不敢多看一眼，可就算是这样，程诺也无法否认靳先生的长相，说是比常在电视屏幕里出现的更出众也不为过。

他的婚事其中的门道太多，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没必要给她讲得太细，但小姑娘的顾忌是人之常情，他正想着如何解释，怀里的女人竟扬起了笑容，整张脸都鲜活了起来，若隐若现的梨涡随着她的动作摇摆，靳言忍不住了，搂紧她，咬着她的耳朵问：“笑什么？想到什么了？”

“想到第一次见面，您长得真好看。”

这是什么话？男人要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靳言搞不懂小姑娘的脑回路，不过至少气氛比之前缓和了一些，他抱着她晃了晃身子，直到身上来了反应才松开：“我暂时不会结婚，你担心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

这个很难称为承诺，但程诺接受了。

把程诺送回学校后，靳言又去了公司，他本来手头上就有一堆事情，要不是今个盛名过生日，他还下不了决心。

手里拿着计划书，眼里却怎么都看不下去。

分别前，车子还停在那个路口，下雪天路上行人车辆少，再低调也是显眼，他戴着口罩帽子把小姑娘送到学校门口，那么几分钟的路，却是怎么也不够，抓着她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口袋里揉捏，以前没觉得，现在倒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叫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到了校门口，里里外外的人多了起来，对面马路上突然就多了两条小吃街，就算不是饭点，走动的人也不少。

他们即使是恋人，两人也达成了一致，暂时不对外宣布。

程诺踮着脚吻了他一下：“我进去了，你注意身体，少喝酒。”

蜻蜓点水，隔着口罩很快就收回了。

靳言伸出舌尖舔舔嘴唇，酥酥麻麻的触感传遍全身，真是要命。

靳言轻咳了一声，不该有的反应有上来了，即使是在自己的办公室，上班这个点总是不太恰当。

王秘书接到让她送冰水的吩咐时，又看了眼手里的电话，这确实是靳总的吩咐，不过这两年靳总不是开始养生了吗？酷暑的天气都喝温水，这会外面飘着雪竟要喝点冰的。

王秘书起身去茶水间的路上，叫住了一个实习生：“那个新来的，你去把暖气温度调低一些。”

简易今天过来交实习协议，原是计划快递邮寄，只不过招她进来的学长说是可以带她提前熟悉一下，她便直接过来了。

说是周末，公司的人也不少，尤其最顶上两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