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时，程诺就心叫不好，目不转睛地抬头望着男人的表情，靳先生的表情越平静表示事情越大，果不其然，他死死地盯住那串数字，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然后恢复正常，把手机交给她：“秦城的电话，接吗？”

靳言当然知道这是秦城的号码，末尾的四个数字是他初恋女友的生日，当初为这个号码也是把秦家折腾得乌烟瘴气，碰巧赶上了他堂哥悔婚的事情，他为了个女人还这么招摇，那段时间秦父一看见他就发脾气，最后没办法，女孩已经选好了，他只能找靳言来帮忙办这事。

他不好奇为什么秦城会有程诺的号码，但是他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和程诺打电话，除了他这层关系外，秦城和程诺之间除了那次钱包事件，还有什么接触。

程诺慌乱了两秒，挂断了电话一五一十地解释，她不是没想过拒绝，但薛院长假期后又亲自找了她一趟，听她的意思，她也没想到秦氏对她会这么上心，因为她不知道程诺和靳言的关系，还以为自己真的有几分薄面，再三叮嘱程诺过去后踏实工作，能不能拿到offer不说，但绝对不能给她惹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程诺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迫于无奈地就答应了。

至于今天，完全就是个意外。

“意外？”

靳言重重地关上车门，嘴上重复这个词，心里只觉得可笑，她觉得是意外，那可未必，什么样的实习生能劳烦秦少亲自接送，跟在后面追着要实习协议？

程诺是他的女人，秦城之前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上前，但现在不同，他明面上已经和程诺断了，这个圈子，没那么有道德，不过是玩玩，谁又会顾忌，又或者秦城是想在无奈之下时候朝他要点好处，毕竟他和秦云的事情，变数太大。

停车场时有车辆来往，正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许多人算准了时间过来，像程诺他们这会离开的倒是少，车子驶到大路没一会，就开始塞车了。

靳言憋着一口气，秦城是他为数不多付出真心的兄弟，两人差了几岁，但也没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入住靳氏时，秦家或多或少都给了一些帮助，其中的大功臣就是他。

至于程诺，那是自己唯一的女人，时间接触得不长，但靳言是掏心掏肺地对她好，感情他刚分手不到两小时，好兄弟就护送着她回了学校。

这叫什么事？

车子里仿佛静止一般，什么气息也没有。

靳言握着方向盘，余光瞥着那丫头，噘着嘴坐着，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确实不像她之前那样遇事先低头认错，但遇到这事，却是这个态度，这股火像是压抑不住要爆发，缓缓吐着气冷静。

以前就发觉了程诺有这个本事，前一秒把他哄得高兴，下一秒就能在踩在他的红线上，自己在他面前哪有平时工作的冷静，高兴的时候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生气的时候差点把她打发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又问了一句：“你想去秦氏？”

程诺唔了一声，摇摇头。

靳言握方向盘的手松了松，还算识趣，打着方向灯，语气缓和了一些问：“为什么？”

额……

程诺不自觉地看向窗外，很多原因啊，秦城知道他们的关系，万一说出去了，她怎么面对老师同学，而且靳先生警告过他是不该接触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程诺自然想是能避免就避免，当然最重要的原因……

“我在网上看秦氏快发不出工资了。”

靳言的表情有些松动，嘴角抽动两下，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很符合小姑娘的性子。

她去工作不就是为了钱吗？

秦氏如今的窟窿已经不是简单的现金流问题了，秦城要是还有心思惦记他的女人，应该也就是想从他这里拿点好处。

靳言这么安慰自己，把过错推到秦城身上，倒是把程诺摘得干干净净。

回到公馆后，程诺在电梯里就自顾自地搂着男人，没有旁人，她大胆地靠在他耳边又补上一句解释：“秦氏离你的办公室近。”

为了和他见面吗？

靳言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心里腾起异样，就这么交换一个眼神，像是燃烧的烙印，炙热无比。

电梯门开后，两人没顾得上洗漱，靳言就拆了另外几只，气味大差不差，只是舒爽比昨晚更甚，压着她换了场所，到最后程诺也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疯狂起来了。

不过好在这事第二天就翻篇了，周日第二场暴风雪来临，两人没出去，窝在床上看了一部电影，情节老套、男女主人公的演技也不算精湛，不过拍摄地点是在南欧的一座小城市，风景十分优美，当作是一部自然纪律片看起来反而是不错。

到了晚上，程诺便回学校准备期末考试了，F大划定的考试时间很有问题，早的第一场就是元旦期间，最晚的一场临近除夕前一周。

靳言期间来过一次，不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