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景~”埋在诸伏景光的衣服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贺茂熏抬起头来,“你有没有事?你朋友说你进医院了,还是躺着进去的。你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心疼,她家景景子遭罪了。

“没关系,并不严重,是Zero他吓唬你的。”诸伏景光拉上她的行李箱,“走吧我先带你进去,外面太冷了。”小姑娘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一秒变成水雾,刚刚在拥抱的时候,他摸到了她已经冰凉凉的手。

看样子她也觉得诸伏景光没什么大概,心里的小担心放下,贺茂熏马上大胆地扒拉住诸伏景光垂在身侧的手,“你要给我再开一间房间吗?景景~我比较想和你一起~而且我带的钱也不够,你把我丢到别的房间,我会害怕的…”好不容易见到,她才不要放手呢,接下来的时间她一定要赖在诸伏景光身上,谁也拉不走的那种!

“我没有打算再给你开一间房。”诸伏景光带着她往里走。今天在札幌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从降谷零那边得知了,小姑娘被溅了一身血,让她一个人住估计不太可行。除去她个人的害怕外,还有一个比较让人无法放心的原因,那便是小姑娘和山本越人有所接触,并且还是在对方死的时候。搜查一课的第一条线索到山本越人这里就断了,断的如此巧合,降谷零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对方有所正面交流,这不禁让他们怀疑是不是犯人事前有所察觉,所以才在他们接触到山本越人之前,将人先干掉。若是这样的话,那和山本越人的死有了直接接触的贺茂熏,就等于说被往犯人视眼中推了推。也许犯人在没办法确认现场是否有留下痕迹的情况下,会把注意力分到贺茂熏身上来。

唉,这么看,降谷零是真的给他送了一个大大的随身携带者过来啊。诸伏景光默默扶额,唉~“就和我一间吧。”放在另一个单独隔间里,总是放心不下。

“好~”诸伏景光怎么想,她不在意啦,能和景景一起,就很好!不用再拖行李箱的手,很自然地往诸伏景光的手手上摸,“景景~嗯?”摸到了粗糙的厚厚的东西,贺茂熏低头的同时抬起他的左手,“景景!你受伤了啊!”白色的绷带从虎口一直到手腕,将整个掌心都缠绕住。

电梯里充斥着贺茂熏的声音…哦…天呐…确实咋咋呼呼的,诸伏景光挣脱开她的束缚,将被绷带绑着的手掌盖在她的脑袋上,露在绷带外的大拇指抚摸着她眉梢上的皮肤,“被铁皮划了一下。嗯,这应该就是Zero和你说的我躺着进医院的事情吧。”手掌上的伤口有些深,血流了不少,因为不知道有没有割到动脉,所以处于安全起见,医生还是让他躺在担架上走了一段路。其实吧,他当时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怎么能没事,肯定划的很深吧,不然医生怎么会说不确定有没有刮到动脉。”双手捧着,贺茂熏都不敢碰他裹满绷带的手。

“别担心,只要不剧烈使用,正常的生活是没问题。这是医生说的。”他的右手完好,还不至于让小姑娘现在自己拖行李箱。而且,这已经上五天前的伤了,今天医生检查后,看伤口不错,明天就可以去拆线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没等到回东京,而是提前在京都把体检做了,因为正好可以和拆线放在一起。反正检查是要做的,早点晚点都一样,趁着有时间早点做掉,也省的之后万一没时间需要额外安排。

诸伏景光推开房间门,因为需要住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特意定了设备比较全面的套房,除了卧室和卫生间,还多了一个方便办公的客厅区域。

“今天又可以和景景一起睡啦!”看到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贺茂熏满足了,赶这么多路值了啊~一米八的床上,只有右侧的区域有睡过的痕迹。

诸伏景光将行李箱推到床脚,“小薰,先整理一下吧,浴室在隔壁。”

“好~”又是飞机又是大巴士的,赶路的时候出汗了,都捂在厚厚的衣服里,即使之前已经洗过一次澡了,还是有些难受。

贺茂熏走进浴室,除了换洗衣物,还有一个手机。落地这么久了也该和父母知会一声,自己到了,省的他们担心,主要是贺茂明子…

……

哗啦啦…说起来,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这里这么不隔音。诸伏景光将衣柜中提供的备用被子拿出来,放在床上。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即使他站在最远离洗澡间的地方也能听见。

原本的睡意在得知贺茂熏过来的那一刻就消散了,现在甚至还有些精神抖擞…呼~诸伏景光掀开被子,换上睡衣的他躺回了起来前躺着的位置上。

还有几分钟就是零点了,为了明天的体检,他这两天都保证了自己在零点前入睡,看来今天是要打破了。等小姑娘洗完澡,肯定不会马上乖乖躺下来睡觉。看她高兴的样子,应该会缠着他说会儿话,或许会关心一下他的伤口,然后再控诉一下他为什么这些天都没有回她消息。其实贺茂熏发来的消息,每一条他都有看,只是一直没有回复。

看过不回是不是更过分?他不知道,只是明白,若是自己回复了,就会忍不住一直往下聊下去,会影响到每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