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篇15(1 / 3)

涂山。

三少和东方月初第一脚踏入山门的瞬间,就被巨大的防御外罩反弹,重伤吐血,跪倒在地。

涂山容容蹙眉,没有再轻举妄动。

东方月初立刻掏出药瓶,自己一粒,三少一粒。

透明的防护墙显现,拱形罩无声地压向涂山,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死寂压抑,人心发慌。

没有人来迎接他们。

“有办法能进去吗?”东方月初面容绷紧,一本正经地问向三少。

三少一言不发,凝重的脸色已经给了对方答案。

涂山容容伸手试了试隔离层。

果然——

“你们回去吧~”

“容容姐。”东方月初着急。

涂山容容毫无障碍地一脚踏进涂山境内,“我用自己的性命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我的两位姐姐,一定不会有事。”

“容容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东方月初还想说些什么来解释,可是就像是乱掉的线团,越是努力地想要解释,越是什么都解释不清楚。

涂山容容没有再和他们说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人,径直地往大殿去。

涂山境内,她走的不算快,一路上,陌生的景象却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原本山清水秀,苦情巨树荫蔽的景象全都被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境内狐妖,无论是普通的涂山狐妖还是掌管着军备的黑狐,凭空消失之后,四周是阴森森的诡异。

外围干净地能一眼望进湖底的河流沉淀着血腥粘稠的血水,才不过几天,已经完全看不出它本来的样子,湖里的鱼肚皮翻白,尸体飘在了散发着恶臭的水面上。

一直栖息在峰谷的花精草精全都斜斜歪歪地堆在荒凉的山上,像是没用的垃圾一般,被成堆成堆地扔在山脚下,天空上偶尔会是不是飞下来几只乌鸦,啄着他们的血肉,翻出肠子来,残忍冷血。

涂山容容平静地望着这可怕的景象,一切一切尽收眼底,可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不到五分钟——

她就直接来到大殿。

没有一个人把守,明明应该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在层层黑纱的掩饰下,人心都被蒙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咚咚~”敲门。

“哎呀呀~这次竟然知道敲门了?进来。”

对方玩味的嗓音很轻,涂山容容却能听地真切,推门而入。

“咣当!”

沉重的门受反作用力,直接撞上旁边的墙壁,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动静不大不小,却很难让人忽视。

锃亮的大理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因为屋内除了横七竖八的狐妖尸体就是快要淌成一条小河的鲜血,腥臭,刺鼻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高座之下,两座尸山被叠的得有10米高,里面有被杀掉,彻底咽气的,还有被腰斩的,拖着断裂的上半身,绝望地被夹在中央,她们的嘴角留着血,因为疼痛,连求助开口的本能都要丧失了,只能痛苦地等死。

吊高的天花板上,每隔一米便有一根胳膊粗的荆棘刺垂下,墨绿色的植物仿佛有生命一般,缠绕着一个又一个小孩子,尖锐的刺扎进他们的身体,血顺着藤蔓垂下,漫天血雨,罪魁祸首披着血,如同一个吃人的怪物,笑眯眯地舔着手上的血。

“可算是回来了。你不回来,大人我的游戏都没办法开场呢。”

“我母亲和姐姐呢?”涂山容容直直地望着他。

少年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无踪,面无表情地伸手。

下一秒——

“啊~”

涂山容容已经凌空飞起,被一根看不见的引线勒住脖子,拽到了他面前。

少年掐着她的脖颈,薄唇轻启,“好好地听我把话说完。”

他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大拇指和食指恰到好处地卡在她喉骨上,只要轻轻一用力,涂山容容必死无疑。

涂山容容毛骨悚然,对方看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她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衣服的衣角,指尖泛白,掌心净是冷汗。

少年轻笑,一手撩起她的发帘,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怎么还这么烫?因为做了虚心事紧张的吗?”

涂山容容面容发白,喉咙被捏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跪倒在他的腿间,被迫仰着头,看他。

少年松开了她的脖子,笑的妖冶绝色,“还是说,又想要对大人我用苦肉计?”

涂山容容唇畔没有一丝血色,捂着自己被捏得青紫的脖子,“咳咳~”个不停,胃里难受的翻涌。

少年环视了一圈房间,终于从角落里守卫的尸体手中找到了退烧针剂,动了动食指,东西自动飞起,跑到他手中。

涂山容容看着他的动作,怔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