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3)

落花人独立 五条兔 1845 字 2023-06-19

打不出去,我们算是被困住了。”

“有谁晓得我们在山上?”

“高鞍知道。”

责初噗哧一声笑出来。

储定池不解,说:“你还笑?”

责初把手电搁到一边的柜子上,用手捂住嘴说:“我笑你的藏身之处要暴露了。”

储定池见她轻松的样子,一把搂上她的腰,胁肩谄笑起来:“最好这雪就不要停了,我们下不去,山下的人上不来,最好一辈子困在这里。”

责初敛了笑,挣开他的手说:“你怎么这么没正经,我可不要在这里和你等死。我今日去不了学校,怎么也要跟赖教授讲一声的,现在好了,电话打不出去,我这算无端旷工。”

“你放心,高鞍跟了我这么久,再笨也教聪明了,事情交给他不必担心。”储定池说。

“你就晓得使唤高副官,我看人家真是倒霉,无端端总要受你气,事事帮你照顾好了,又还要挨奶奶数落。”责初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上楼。

储定池跟过去说:“你怎么光看见人家吃亏,老太太骂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心疼啊。”

“你那是活该,奶奶骂你,哪句没骂对?”责初说。

“那你倒说说,哪次是我活该挨骂?”储定池理直气壮,“老太太都是妇人之见,根本不晓得我怎么想的。”

“我才懒得说。”责初走进房里,转身把他挡在门口,“我也是妇人之见,比奶奶还不如。”

储定池用手抵着门问:“你怎么又同我不高兴了?”

责初被他一问,更是莫名地心烦意乱,推了推门说:“天快亮了,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储定池趁她没用力,一下子钻进屋子,说:“我原本还以为,我做的那些事不会叫你误会,你也同奶奶一样,觉得我全是为逞能?”

责初松开门,索性一本正经同他说:“原来你也怕人误会,也会着急跳脚忙解释?”

“为什么不解释?”

“那你说和我额韵的事是误会,你为什么又不解释了呢?”

“我…”储定池哑口无言,“好端端的,怎么又讲这个。”

责初叹了口气,说:“算了,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了,我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我也不能叫你偿命,只要你这辈子不忘记我额韵,也算是你在赎罪了吧。”

“小初,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不想你误会。”储定池低着个头,像个认错的孩子,“被误会着急解释,那是因为害怕失去。”

责初心乱如麻,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这一刻她一点也不想顾及,低着头问:“那你说,如果什么都不做解释,是不是就是因为根本无关紧要?”

储定池回答不上来,责初说:“你既然知道我跟孔战儒的关系,那我也就不再费心跟你掩饰,你同他是同窗,不晓得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总之在我眼里,与你是十分不同。你是有勇有谋,可太沉不住气,难怪以前新政府里的人都觉得你好对付,拿你当马前卒和挡箭牌。”

“那你也觉得我好对付?”储定池虽有意克制情绪,但不悦挂在脸上依旧叫责初看出来了。

“你要打断我,我就不说了。”责初转了个身。

储定池把她拉回来,告饶说:“我闭嘴,我听你说完。”

责初理了理思绪,继续说:“孔战儒这个人,他越是被人误会,越是不做辩解,我以前看他这样都觉得很是生气,觉得他太自命清高,哪能事事都得别人理解的。我以前也和你一样,怕吃亏,什么都要拿来解释清楚,说白了就是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在意惯了,整个人就心浮气躁的,只凭冲动做事情。”

“你别给他戴高帽了,他就是自命清高,心里只有他自己,看不起别人,所以才不屑解释,和我不一样。”储定池忍不住说。

责初看了他一眼,储定池扶了扶门,委屈巴巴地讲:“我实在听不下去才插嘴的,你要提他,我其实已经很生气了,你还非一踩一捧,一句夸我的都没有,换谁高兴的起来。”

责初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说:“你看,你又开始了。我明明夸了你有勇有谋。”

储定池气得转过头,说:“你这是欲抑先扬,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我要是不在意你,才懒得计较这些,你以为我高兴巴巴地来费口舌做解释,来发脾气吗?”

责初思绪万千理不出个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想呛他,又稀里糊涂地想跟他说这些话,她一只手撑了撑额头,像自言自语地说:“你也该明白,误会这个东西,它不是蒙蔽人眼睛的,它是让人彻底看清了,然后带走那些对自己不够坚定,不够信任,风一吹就散的人。”

储定池不敢转过头看她,说:“我不想你为孔战儒去伤心,也不想你做那个被风吹走的人。”

责初摇了摇头,安慰说:“人生就像漫漫荒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阵风过来了,也不晓得下一阵风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