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篇(十九)(2 / 2)

里去了,就算圣上不召她,眼下快要祭天大典了,各地的百姓都往京里来,说不定就有人打个架啦,偷个东西啥的,还有那些个不服从凰朝律法的暴脾气女儿责打夫郎啥的,这不都得天武军出面管嘛。一会儿说国公也没准是跟朋友出去饮宴了,像国公这样的身份,文官武将都争着同她结交,晚上一起喝个酒什么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啦,就算是不去跟朋友饮宴,那朝中那么多达官贵人,知道谁家有个喜事没有呢?那些大官纳个侍夫啊过个生日啊,可不都要请人去捧场嘛。

白榆本来还没有想那么多,但李伯一再替秦瑛找理由,倒像是秦瑛今个儿不过来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他就看着李伯直接发问了:“你说这么多,是在担心什么吗?”

“没有,没有。”李伯慌忙否认,怕白榆不信他,还补了一句,“公子这么漂亮,国公不会只宠一次就没了兴趣的。”

这可真是欲盖弥彰了,白榆哭笑不得地对李伯道:“你呀,瞎想什么呢?那些始乱终弃的渣女都是重色贪欢的轻浮女儿,妻主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他虽然与秦瑛相处的时间有限,却也懂得看人看本心,当初他在安远侯府献艺,别人都对他惊艳不已,恨不得眼珠子长他身上,只有秦瑛对他毫不在意,连一眼都不多看他,他就知道秦瑛不是个贪恋美色的女子。

后来他去乐养园表演节目,正好秦瑛也在,他抓住机会倒在秦瑛怀里,秦瑛仍旧对他不以为意。他那时候就知道秦瑛不是一个在感情上随意而为的女子。本来嘛,他这么一个生得漂亮没有什么地位的歌舞坊男儿主动投怀送抱,要是那种性情不谨重的女儿没准就会觉得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收白不收不要白不要,随随便便地宠了他,将来再随意地给他一笔银子打发了他,他这样无权无势的小男儿还敢同她打官司不成?就算是打官司,他自己主动的,官司哪里能打赢呢?

秦瑛在他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不为所动,在他天天去她家门前转悠被婢女仆侍们一顿狠揍的时候才有意收纳他,被她家正君以女儿相威胁,她纳不成他了,尚且不忘替他出了赎身的银子,让他脱离歌舞坊的桎梏。这样负责任有情义的女子,怎么会只宠了他一晚上就心生厌弃了?

李伯正不知道要怎么样劝他,见他如此乐观,也不好再跟他说自己的忧虑,只挠着头笑呵呵地道:“公子您说的对,老奴狗眼看人,瞎猜国公了,公子您可千万别把老奴这话讲给国公听。老奴还想长长远远地伺候公子呢。”

白榆看着李伯那一笑满是褶皱的脸,慨然答应:“我不告诉国公,趁今个儿有空,你教教我怎么做米糕吧,国公昨个儿说她最爱吃米糕了。”

秦瑛在秦国公府饿得饥肠辘辘,怎得也不会想到白榆正在李伯的指点下,一遍遍地练习做米糕的诀窍,只因为她一句想吃小时候的糕点,白榆亲自和米粉,弄得脸上一脸白,胳膊酸痛也不肯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