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篇(二十三)(1 / 3)

“妻主,可用过晚饭了?”白榆由着秦瑛把他抱进房中,抬眼问她,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整个眉眼都是缱绻多情的,是刚蒙了恩泽的男儿常有的温柔软糯的模样。秦瑛瞧着就觉得下腹一热,就连鼻子中都有些热热的。

“阿榆我用过了,你呢?可也用过了?”白榆身上是中衣软裤,想必她来之前已经睡下了,但她还是要确定一下,万一白榆等她等得迟,还不曾用呢,那她在宠人之前总得先问一下。

“妻主,奴家也用过了。”白榆糯糯地回答,弧度好看的杏眼盯着秦瑛瞧。他家妻主看着很是辛苦的样子,脸上有一层薄尘,像是一天都没洗脸了,眼睑下也有两块暗青,瞧着像是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妻主,奴家让李伯烧热水给您,您洗个澡吧?”

秦瑛这会子躁劲儿上来,哪里等得及慢慢洗澡,她冲着楼下喊了一声“李伯,烧热水”,听得李伯答应,她便对白榆言道:“过会儿再洗。”

说着话,单手用力,像抱婴儿一般把白榆抱在一边胳膊上,抬脚往榉木床前走。

“妻主”,白榆完全被惊到了,他居然被秦瑛单手就抱起来了。他虽然身材偏瘦,但毕竟是个已经长成了的男儿,而且身量也不矮,可见他家妻主力气是有多么的大,他真是嫁了个顶天立地的大女子呢。

“阿榆,今个儿让妻主好生疼你。”秦瑛话说得直白坦荡,她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更何况她这会子也没有耐心同人说甜言蜜语。

都说夫郎是新纳的好,她自初七夜里真正纳了白榆之后,先是被陈语和困在府里一晚,后是想着要带人拜谒母父的坟庐头天晚上不能放恣只亲了人两下就睡了,后来又是南郊出了贼寇,她带着人没日没夜的巡逻捉贼,直忙到今个儿才得空过来。算起来,已经纳了人七八天了,真正缠绵的时候却只有初七晚上。这让她这个三十多岁又身强体健的女子怎么忍得住?

白榆原本正在惊叹妻主力大无穷,听得秦瑛这么说,立马便意会到了秦瑛要做什么了,一张小脸烧得红彤彤的。他环住秦瑛的脖颈,含羞带怯地答应:“奴家全听妻主的。”

得了小夫郎允许,秦瑛蹭蹭两步到得床前,径直把人往榉木床上一放,抬手扯下喜鹊登梅的罗帐。

白榆只觉自己便是一匹马,由着妻主驱策,上下左右,刀山火海,冰原怒涛,九重烟花,丹崖琪树,唯妻主兴之所至。是闲庭漫步还是疾风快雨,是迤逦逗留还是一往直前,是乘兴而返还是兴尽不归,是重寻旧路还是另辟蹊径,全都由妻主做主。

他只需在妻主的带领下感受体验,并且保持头脑清醒,不轻易晕过去扫了妻主的兴致便好,其他的事,不归他管,也无需他管。他也一点都不担心妻主会将他累坏或是弄伤了他,他知道他家妻主虽是姚天一流武将,却并不暴虐,还很喜欢他。

白榆这种全心全意地信赖她的感觉,让秦瑛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喜爱之意,她一连宠了他四回,看着他一双水灵灵的杏眼迷茫失神,微启的檀口呼吸不畅,方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阿榆,妻主好高兴。”她毫不吝啬对他的肯定。

“奴家也很高兴,妻主待奴家真好。”白榆是有些累的,这样的强度于第二次承恩他的而言有点过了,但他仍旧很开心,在枕榻上能让妻主满意,这本就是一个男儿能够在妻主身边立足的本钱,更何况他是这样子地喜欢秦瑛。

男儿家喜欢女儿,便是累得晕了过去,都只会觉得甜蜜。

“阿榆,你先眯会儿,我去打水上来。”秦瑛说完就拿起盆架上的木盆,往楼下走。李伯已经烧好了热水在等她,“国公,水好了,请国公洗沐。”

秦瑛把木盆递给李伯,“先给阿榆打一盆,我待会儿下来洗,李伯你可以去休息了。”

李伯接过木盆,心里头暗暗替白榆高兴,先把夫郎收拾干净再自己洗沐,秦国公着实是个会疼夫郎的,他家公子以后应该会有好日子,捎带得他的晚年也能够过得去。

白榆羞得眼睛睁不开,他还是不大习惯秦瑛帮他擦洗,但他听李伯给他讲过,知道帮男儿善后也是女子们乐意做的事,他若是坚持自己做,反倒是不识趣的表现。因而他强忍着心中的羞意,糯白的牙齿咬着嫣红的唇片,不让自己吐露一丝气息,长长的羽睫覆在绯红一片的杏眸上,安静得像是在花瓣上睡着的蝴蝶。

秦瑛倒没什么别的意思,她没有什么恶趣味,只是姚天女子在新纳了夫郎之后,大多都会这么做,她也就这么做而已。她不是个会格外体贴男儿的人,也不是个性情冷酷难以讨好的人,因而她给予男儿的,只是姚天女子常见的温柔疼惜。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白榆动情。白榆看着她那双拿枪拿剑的手,来给自己做这些细碎杂事,还做得一丝不苟,心里头就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能让这勇冠三军的女子对自己温柔小意,便是他此生最大的成就。

秦瑛有条不紊地把白榆擦洗干净,而后看了一眼床单,一手托起白榆,一手利落地把床单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