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筹谋(1 / 3)

“原来是这样……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芸香似懂非懂:“那……我以后就不叫世子了?”

徐逸此人,行事如此得当,礼数周全,温和谦让,只是……这越是温文尔雅,余笙心中越多了些怀疑。

这几日接触下来,她总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或许,徐逸并不像她一开始判断的那般,

既然云川世子被困囿于这森严的中渊城,不愿听别人唤世子勾起伤心事,那便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是这样能得徐逸一些青睐,那在取消婚约后,她在中渊的路,或许也好走一些。

余笙独自想着,她选择徐逸不过是为了做一个跳板,如今既然阴差阳错来到了中渊,那便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在这里,只有她与芸香二人相依为命,每一步都不能出岔子。

***

宫中置办酒席,银子免不了要从户部司拨,这活自然就落到了徐逸头上。

散了朝,禁军统领庐将军拍了拍徐逸的肩膀:“我说老弟,没必要愁眉苦脸的,你这职位已经够闲的了,这都快到年底了,才给你一个活计,知足吧。”

“哪像我,”他叹道,“天天不是陪着圣上抓猫就是给那几个王爷搬钱,真够没劲的。”

徐逸皱眉:“可我哪会啊,我都是想花多少银子便花多少,我上任才一年,可没怎么经受这些事情。”

李司长戏弄着徐逸的无知:“我说小世子,皇帝随口一说,你这怎么还当真了?”

“皇家的宴席自然是不能拂了这些贵人的面子,”他故作高深,“这钱当然是能不省就别省。”

庐将军大手一揽:“就是啊,更何况咱们吃酒玩乐,哪有这么多工夫管这些,宴又不是专程给咱们开的,你拿出礼库一半银子,糊弄糊弄得了。”

“这些银子又不是从你身上出来的,你心痛什么?

徐逸恍然大悟:“是我才疏学浅了,以后还是要多和二位兄长学习!”

这番吹嘘让庐将军十分受益:“才刚下朝,不如你同我们吃些酒去,痛快一场!”

众人吃了酒,直奔花楼,徐逸被拽得踉跄,连连摆手:“诸位兄台,我实在是不胜酒力,就先回了。”

目送众人进去,花楼老板娘扭着腰肢去勾他的腰牌:“云川世子可是稀客,方才我瞧着一言不发,可是不尽兴,不如让奴家找些妹妹陪您喝些甜酒。”

见世子一言不发,老板娘莫名感到一阵恐惧,自知多嘴,不敢多待,匆匆离去了。

徐逸眉眼全无迷醉之意,抿唇不言,沉默地看向街边站着的阑珊老人,走了过去:“老人家,这是再卖什么?”

“咸豆花。”老人笑得和善。

徐逸点头:“方才吃了酒,胃里烧得慌,来一碗吧。”

老人就要掏出抹布:“我给您好好擦擦,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小摊实在简陋……”

“无事。”徐逸撩袍坐下,一身华贵衣裳与周遭格格不入,却浑然不在意地吃着,很快便吃了个干净。

放下碗,他从怀中掏出一钿碎银交与老伯:“都是您的。”

“诶呦可不敢,”老头有些慌张,“您这钱够买我这二十多桶的了!”

余笙温声:“收着吧,马上入冬,这天渐冷,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等暖和了,您再还也来得及。”

***

余思域虽贵为江州长司,但除了大事外没怎么来过中渊,余笙也不用担心是否会有人认出她来,带着芸香四处逛着,进了一个酒楼。

小二见余笙面生,但身上料子打眼一看就知道不便宜,当即吹嘘起来:“您可算是来着了,我们这酒楼乃是这中渊城里面极佳的,不说第一,也能进前三!”

余笙失笑:“竟有这么好?”

“自然,”小二得意洋洋,“您是不知道,我们酒楼常接贵客,一般人都进不来。”

“也是不巧,您来之前,才走了几位贵客。”

看小二眉飞色舞,余笙也乐意陪他斗个闷子:“真是可惜了,敢问都是谁啊?”

“云川世子和庐将军啊,他俩可是咱们酒楼的常客,才离开没一会,”小二啧啧,“这小世子长得是真俊俏,只可惜姑娘没眼福喽。”

关于庐将军,余笙也有所耳闻,是个失意将领,如今混的同酒囊饭袋没什么区别,徐逸既不让人唤他世子,心中定是对被留在中渊一事颇有怨言,怎么又会同这样一个人玩在一起?

难不成他平日早出晚归,就全是在吃酒玩乐,整日混吃等死?

余笙心中慌乱:别是她识人有误,押错了宝吧。

果然这靠谁不如靠自己。

趁小二上菜的工夫,余笙问道:“小哥,我是随着兄长进城的,兄长一心要走仕途,我这做妹妹的就想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