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皮(2 / 2)

之心,结盟之情诚恳,甘愿让她帮助渡过难关呢?

袁氏家臣弹劾一封接着一封,比事情发生那几日翻了一倍,德仪连忙召徐逸进了宫。

“这一个月以来,越来越多的臣子都上书同朕讲,让朕好好惩处世子,”德仪高坐朝堂之上,“云川世子,可有什么别的话说。”

徐逸依旧报持着一贯样子:“臣该说的早就于一个月前便说明,现在只等着理罪司司长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便可,圣上不必一再逼问臣了。”

“说来,那日祭祖,臣因故未能参加,倒是臣的义母侄儿代臣去了祠堂,”徐逸看着被带上来的袁禄,“圣上为何不问问他?”

“圣上英明,当自有心中决断,”袁禄表情冷静,“臣当日只是代兄长行事,一直紧跟着安王妃,未见有什么异样,却不想,义兄竟因为区区小事,便率兵屠了这祠堂,臣也很是震惊。”

似乎早料到袁禄会这么说,徐逸看向他的表情并无太大起伏:“竟是这样,难不成是我多虑了。”

“义兄久居中渊,虽说我的姨父姨母对义兄颇为照顾,十几年下来总归该有些情感在,只是若义兄心中仍存在被桎梏的疙瘩,那我姨父姨母怕是一辈子也走进不了义兄的心里了。”

德仪勒令袁禄退下,忧心忡忡地看向徐逸:“你就无半点辩解?”

徐逸轻嗤:“袁家骄傲的才子都这么说了,在下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若无别的事,臣就先告辞了。”

德仪无奈扶额:“逸兄,你若毫不争辩,母后皇叔那边频频给朕施压,就算朕念及当年你我二人兄弟情谊,也难保住你啊。”

“圣上这么说,是不是也几乎认定,是臣一手筹谋,害得安王妃亲族祠堂被毁了。”

德仪反应过来,面露尴尬:“朕不是这个意思……”

“实乃皇叔和母后说的话不无道理,你若拿不出十足的证据,朕堂堂天子,凭什么要分出时间听一个理罪司司长在这里三番两次地找朕汇报这种事!”

他有些急了:“阿逸,朕也很累!”

“臣换个方式来问圣上,”徐逸不急不恼,可眸中光彩却逐渐黯淡,“若此时外贼进犯,圣上是要听从众臣之意自行判断,还是,以太后和义父为尊?”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两者怎能相提并论!”

“圣上只管告诉臣便好。”

德仪神色微动:“朕是天子,自然是要自行决定了……可若母后说得有理,又为何不能听……”

“臣晓得了,”徐逸轻笑,“多谢圣上为助臣平冤废寝忘食,臣感激不尽,先行告退了。”

转过身去,他脸上笑容已消失殆尽,眸色幽深冷冽,径直走了出去坐上马车,徐逸低声唤着车夫:“去袁府,我去好好拜拜这个义弟。”

“什么风把兄长吹来了——”袁禄瞧见徐逸进府,起身相迎,却不料被徐逸一脚揣在地上,生生呕出一大口血来。

“禄儿!”

袁禄生母见状急匆匆跑来抱住袁禄,怒向徐逸:“世子这是在做什么,我们袁家对你不薄!”

“待我不薄?”

徐逸用白雪蹭着鞋底,“怎么,待我不薄,就能随意泼我的脏水?”

他阴恻恻地笑着:“怎么一个个都以为我只会吃酒胡闹,越发不把我这云川世子放在眼里了。”

“我的好弟弟,谁给你的胆子,敢拿你的嫂子开刀?”

不等袁夫人与袁禄反应过来,徐逸径直离开:“既然圣上已经信了你们的鬼话,那我也没什么好争辩的,该如何处置我便受着。”

他回头看着爬不起来的袁禄,笑不达眼底:“今日一脚,权当是给你一个教训。”

“若日后我不在身边时,你们还敢对着余姑娘使绊子,伤她性命,若是不怕这一脚,你们就试试。”

“谁伤她一根毛发,我就砍断他手脚筋脉,”徐逸神情狠辣,“我玩得起。”

余笙处理完薄州信件,知晓那边医馆经营情况,也算是稍稍放下心来:“中渊物价不比薄州,虽说银子少了些,但无论如何是能在那边生活下去了。”

正暗自欣喜着,忽听得安王妃袁慧登门之声,她放下信件:“见过安王妃——”

啪!

袁慧冷着脸,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不愧是阿逸的心上人,入府不到一年,能让我儿如此护你周全,为了你不惜将亲族得罪一遍,你可当真是好手段啊。”

发丝被扇落垂于两侧,余笙冷声质问道:“王妃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