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州司长(1 / 3)

“你!”

回忆起这两月净是在酒池肉林中寻欢作乐,如今被徐逸一语道破,德仪觉得颜面大跌,他早已享受众人朝拜之感,此番前来徐府也是想给徐逸一个台阶,哪想到云川世子这人竟如此咄咄逼人。

“徐逸!”袁侍中看不下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泽沉痛地看着徐逸:“在下敬你是云川世子,又是圣上挂念的好兄弟,却在这里咄咄逼人,依我看,世子是从来没有把圣上放在眼里吧!”

德仪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逸兄,朕想听你说。”

徐逸唇微微勾起,就这么默默地盯着他们。

忽然,德仪三人被抽出的银色光芒晃了眼,顺着光定睛看去,徐逸懒懒地歪着脑袋,随意擦拭着佩剑。

德仪不由后退一步,声音颤抖:“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看清了德仪的反应,徐逸冷笑:“圣上的动作不就证明了一切,还要臣说什么。”

“臣未婚妻担忧臣的处境,才跟了过来,”他复又握住余笙的手腕,“若圣上此行并无他意,知晓您公务繁忙,臣就不多留圣上了。”

德仪眉头紧锁:“回宫。”

“臣送您。”

徐逸去府外送德仪回宫,正巧,药馆派人来信,说是美容驻颜膏已初见成效,余笙便匆匆对钟叔交代一番,带着芸香就去了药馆。

待几人分别上了马车,徐逸却站在德仪龙轿旁迟迟不肯离开。

察觉到异常,德仪示意仆从退开,看向他:“逸兄可是有什么事?”

“圣上,臣自入中渊的一刻便知道,臣不过一介质子,没什么资格在中渊胡言乱语,左右圣上也已笃定注意,臣也就多说几句,忘圣上莫怪。”

相识多年,德仪对他并不全是气愤,冷静下来后也愿意卖一个面子:“你接着说。”

“臣与圣上自小相识,对这段情谊十分看重,”徐逸言辞诚恳,态度谦卑,“因此,臣不愿将这事草草翻过去。”

“臣对圣上仍怀有希望,圣上此番降罪,若是能在朝堂中立威,自此干出一番大事业,那臣也值了。”

话毕,徐逸垂眸不再言语。

德仪目光复杂:“起驾回宫。”

看着远去的人马,徐逸思绪复杂。

与徐府一街相邻的药馆内,众人瞧见余笙激动不已:“小姐,那养颜膏调制成了!”

盼睇道:“奴婢已经交由郡主和明王殿下派来的大夫挨个瞧过了,几人也都轮番试过数十次,虽说起效慢些,但绝无问题!”

“太好了,”余笙松了一口气,“将此药方抄写几分送到各分铺子中去,也寄些药膏和方子去薄州。”

“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们对护肤最是上心,一定要好生经营,才出现的财路,万万不能断了。”

她又抓了几副调理的方子:“芸香,随我去见一趟郡主。”

“殿下怎么在这?”看着郡主府居然走出了一脸笑意的明王,余笙疑惑不已。

“怎么,郡主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还不能见了?”

元硕摇着折扇:“余姑娘身为世子的未婚妻,三天两头往郡主这里跑,倒是令本王好生嫉妒。”

余笙没心情同他扯皮:“我有事求见郡主。”

元硕直接拿过芸香手中木盒打开:“我听闻药馆研制了新药,莫不就是这个,难不成余小姐专程前来就为了送个药膏?”

“殿下消息倒是灵通,只是还请殿下让开,我有事求见郡主。”

“余姑娘误会了,在下并非有意针对,只是郡主偶感风寒,”元硕笑,“她担忧把你也招上后,世子定是要来找她算账,实在不方便见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本王说就好。”

“我研制出一款美容养颜之方,郡主对我有恩,自然是来报答她的。”

余笙看向元硕:“碰巧,我想起前几月在宫中与皇后有过一面之缘,见她在寒冬却衣着单薄,女子可受不得冻,便想托郡主将这药方送给皇后,帮助她调养身子。”

“你倒是有心。”

元硕笑道:“只是这皇后若是病了,太医院自然瞧得,哪轮得到你一个刚刚在中渊声名鹊起的医馆凑热闹,若是所有医馆都能不经查验随意向皇后献药,那要太医做什么?”

余笙难得卡住,她一心只想结识皇后,却忘了还有太医院的存在。

“这方子你看了可是没问题?”

余笙答道:“前前后后托殿下和郡主的府医都瞧过,不会出现中毒对冲等情况。”

“行,我知晓了。”

元硕却不急着应下这差事:“为什么姑娘就如此笃定,皇后会承了你这个情?”

“殿下说笑,我不敢笃定,我只是在赌罢了。”

余笙细细回想起那日情景:多次官宴,皇后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冬日垂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