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州司长(2 / 3)

向她的神色也并无戒备,而是一种忆起旧识回忆的悲凉艳羡,甚至在她开口要助白娘子破案之时,竟是皇后帮助她劝服的圣上。

她不能笃定皇后会承了她的情,但她隐约能觉察到,皇后似乎是在她的身上,瞧到了过去的影子。

若是这样,她应当好好利用才是。

“世子近日如何?”

“周掌事和袁侍中今日随着圣上来了府上,”余笙神色沉重,“又是为了朝中讨伐世子一事。”

“行,凭世子和郡主的面子,我借你个人情,”元硕自然明白,如今情景对徐逸来说迫在眉睫,“替你向皇后美言几句。”

“但你要承诺,但凡世子出了中渊,你绝不能一点用处都没有。”

元硕警惕地盯着她:“我这个人,绝不做绝对亏本的买卖。”

“殿下放心,我也不是那种绝对忘恩负义的小人。”

告别余笙,元硕拎着药方回了郡主府。

袁青黛窝在床上,过紧被子,警惕地瞧着靠近的元硕:“你又想干嘛?”

“先前我不搭理你的时候,你一个劲凑到我面前来,”元硕坐在床边勾唇看着她,“现在我答应娶你了,你怎么是这副态度,叫你的元哥哥我好伤心。”

袁青黛瞪圆了眼:“谁要嫁你了!”

她可真是委屈坏了,要不是那个奇奇怪怪的梦让她觉得不对劲,她又何至于接近元硕,又何至于把她也搭了进去啊!

元硕看着她甚是可爱,忍俊不禁:“这是不烧了?怎么还有精力同我斗嘴。”

他忽地探身过来,额头轻轻地贴上了袁青黛的额:“让我好好瞧瞧。”

“嗯,”男人的英俊的脸庞就呈现在袁青黛面前,眸中笑意藏也藏不住,“是不烧了。”

袁青黛被这一举动吓得浑身僵硬,涨起一抹不自然的红色:“你干嘛?”

“关心你,”元硕起身瞧着她,奇道,“你怎么跟一直煮熟的龙虾一样,这么红?”

“要你管……”

“这是前几日我托余笙在药馆新开的方子煎的药汤,趁热喝了对身体也好些。”

元硕端来药汤和养颜膏:“她听说你病了,很是担心,还给你做了些养颜的药膏,要你好了以后用些看看。”

看着袁青黛泛红的眼眶,元硕轻笑:“怎么,从来没有人这么嘘寒问暖地关心你,你感动了?”

“谁说的,”袁青黛瞪着他,“我这是被药汤热气熏的!”

“你的义姐也如此关心你么?”

袁青黛避而不谈:“她可是太后,哪有那些闲工夫。”

“如果我说,”元硕收起玩笑,“有朝一日,我或许会令你的义姐难过伤心甚至痛苦,你会不会就此怨恨上我。”

袁青黛也不再打闹,垂眸瞧着手上的空碗:“我不知道。”

“这几月相处下来,我晓得你是个品性不坏的人,我也承认在义姐之前的教诲中,我对你多有误会。”

“但或许吧,我或许会怨你。”

元硕摸摸她的头:“你倒是挺诚实。”

“早些休息吧,等你好了,带你去跑马。”

***

徐逸自被召进宫后,久久不曾有消息。

“小姐,”芸香忧愁地跑了过来,“府上都在传,公子被派去薄州了!”

余笙一惊:“哪来的消息?”

“奴婢也不知,就是都在传,现下都有几个下人来咱们院子里问何时能要回他们的卖身契尽快出府,钟叔拦都拦不住!”

余笙板着脸推开了门。

钟叔竭力阻止众人闯闹,奈何人多势众,他又年事已高,被推搡得支撑不住,好几下都要摔倒在地。

“世子既然已和大家交代过,我是这府上女主人,那有什么事便冲我来,莫要伤了钟叔。”

她冷声对眼前十几位仆从道:“大家都是在手底下讨生活的苦命人,如今主子出了事想要快些离开,我自然理解,若大家真想走,我绝不会为难。”

“但有一点我要提前和大家讲明,”她提高了声量,“我这人做事有一点,那就是不用毫无忠心之人,既然今日走出了这个门,若日后世子再能起来,你们想回来就难了。”

“想要离开的,虽芸香去取你们的卖身契。”

“多谢余姑娘出手相助。”钟叔眼中多了些尊敬。

“无妨,公子如今未归,余笙心中自然也是十分焦虑,但还望钟叔与我一同,竭力稳住心中情绪,莫要让府中下人看出些端倪来,不要再在府中留下烂摊子。”

钟叔赞许地点点头,“姑娘这么处理也好,走了这十几个,剩下的便是那些相对忠心的,处理事务反而方便。”

直到日落西山,徐逸才终于进了府门。

等了一天,终于见到了人影,余笙再也掩饰不住心中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