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去了(1 / 2)

“睁开吧,落地了。”

眼前景象逐渐清晰,看清如今身在何处,余笙仍是心有余悸:“就这么跑出来了?”

“是,”徐逸搂着她笑,“就这么简单。”

“快走吧,”她没有玩笑的心思,拍了拍徐逸搂在她腰间极紧的胳膊,“趁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赶快走。”

“来不及了。”

徐逸指着她身后,“他们来了。”

“我说孟兄,你还说这世子没来后巷,这不就在这呢?”十几位禁军将徐逸余笙堵住,冲着孟涵得意说着。

余笙心一横,拦在徐逸面前,盯着步步紧逼的孟涵:“你快走,我拖延时间。”

只是等了许久,孟涵带领的禁军没有上前追赶,她也没听到徐逸的脚步声。

“你是不是傻了,”徐逸悠闲地走上前靠在墙边,挡在了余笙前面,“你一个小丫头,人家要是对你动粗,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禁军承了安王的命令,奉命将云川世子拦截在半路,不论生死,”孟涵抽出军刀向二人逼近,“禁军私自率领兄弟们跟随云川世子前往庙堂,犯了规矩,特此申请戴罪立功,提世子人头拜见安王!”

余笙双眼紧闭,转身使出浑身力气推开徐逸:“公子小心!”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拥住:“傻姑娘。”

徐逸声音笑意藏都藏不住,“这是做什么,要推开我挡刀?你自己也要学会跑啊。”

咣啷。

军刀落地之声唤回了余笙神识,她茫然看去,只见孟涵将军刀一甩,双手负于身后,神情坦然:“禁军守卫孟涵,立功心切,仗着是领队入营前辈,松其警惕,将自己替换原本队伍中一人,试图纵火将世子困于客栈再举刀杀之。”

“奈何火势滔天,客栈付之一炬,孟涵被火势吞灭,云川世子也不见踪影。”

孟涵看向身旁一脸震惊的守卫们,痞痞笑道:“我的好兄弟,请大家帮老哥哥我一个忙。”

“老子这里有各位兄弟们的身家信息,咱们在禁军中窝窝囊囊同过了少说也有十年,先帝在时随他征战沙场,那都是过了命的交情。”

“人各有志,如今新帝上位,有脑子的人都能瞧得出来,这朝堂实则是背后的太后袁氏一支操控,袁氏势力逐渐壮大,皇帝日渐奢靡,沉溺歌舞声色,老子觉得这样没前途,当然大家如果就想混到撑不下去的那一天,老子也尊重各位。”

他看着满脸震惊的禁军兄弟们,痛心道:“出生入死十余载,如今孟涵只想请大家放我、放世子一道生路!”

“……”

双方对峙,徐逸三人沉沉地看着十几名神情肃穆的禁军,不发一言。

禁军领队语气凝重:“世子平日在中渊懒散没个正形,那次带着孟兄弟上山,我们哥几个就吓了一跳,孟兄弟最讲义气,也脾气最爆,从不与没个正形的纨绔公子来往,他既然能跟你走,我们就觉出来,你绝不是一个纨绔子弟。”

“我想多问一句,世子如今被赶去薄州做政务司掌事,今后又打算做什么。”

“冬日太冷,总得让百姓见见日光,”徐逸笑,“如今我也没必要同你们遮掩,若领队放我这条生路,日后重返中渊,我也放过领队。”

“若我不放呢?”

余笙站在徐逸身侧,语气平淡,似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从别人处得知,诸位出城拦截世子,也只是承了安王的指令,虽有太后暗中协助此事,但只怕圣上并不晓得吧。”

“若圣上待诸位闹出一番动静后才姗姗来迟,诸位觉得他会是一种什么态度?”

余笙笑,“皇室哪次办宴席不是奢靡铺张,百姓都觉其最喜爱面子,如今这事看起来便是安王因义子去了薄州面上蒙羞,而出手将其中途解决。”

“圣上若是知道了,面上会有光么,他又会甘愿任太后摆布?”

“所以,”徐逸点头赞同,接过话来,“诸位觉得,就算刺杀失败,就算全军覆没不知所踪,区区十几名不起眼的禁军营里的老将,安王殿下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公之于众么?”

他善解人意地看着禁军:“当然,若各位不放行,我伤了各位再离开,也不是不行。”

又是一片沉默。

就在余笙以为没了希望只能硬闯时,禁军统领缓缓启唇:“自先帝去后,我们都在冬日里待好久了,也想看看,这有太阳的时候是什么样了。”

“多谢。”

“今日放世子一马,臣也希望世子所言是真,能好好照顾我这弟兄,日后说不定还真有机会能与世子合作,”统领率一众禁军转身离去,“若让臣发现,世子在薄州也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今日之话都是诓骗臣的,臣也不介意,割下您的脑袋拿去喂了野狗。”

“别看了,”徐逸钩住余笙的衣领,拖回了她的思绪,“人已经走了,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