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去了(2 / 2)

了。”

他微微低头对上余笙的眸子:“接下来你要去哪,回府替我看着家?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危险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除了,余笙尚未反应过来,但身体却很诚实地第一时间卸了力气。

不吃不喝奔波两天,不眠不休只为徐逸能好好地到达薄州,如今她付出的这些,却轻而易举地被这位运筹帷幄的云川世子化解,显得她……多少有些没用。

虽说人没事是件好事,可余笙的情绪就是莫名其妙地低了下来。

“嗯?”徐逸眉目含笑,低头仔细瞧着她颓丧的双眼,“这是怎么了?”

余笙哑声道:“有孟守卫加进来,公子你们便好好去薄州吧,我就不和你们一道了。”

表情一瞬间石化,徐逸看着她:“你不同我一起么?”

“不了吧,”放松下来后的倦意如潮水般袭来,余笙强打着精神,“我再去寻家客栈,今日就不和你们一同了。”

徐逸盯着她许久。

“公子看我做什么?”

“包袱还在客栈里吧,”徐逸耸肩笑着,“你有钱?”

为了快速知会徐逸,余笙从房中走得匆忙,行囊也没有带在身上,浑身上下也就只有根发钗和几文铜币了,可她依旧嘴硬:“包袱是落客栈里了,但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烧了就烧了吧,我总有办法去住店。”

她看着徐逸:“公子明日还要赶路,不必等我了,快走吧。”

“什么办法,”徐逸却不急着走,随意靠在一边瞧着她,“我不听到办法的话,脑中总是闲的没事想七想八的,睡也睡不踏实。”

余笙困得不行,强打着精神瞪着他:这人存心的吧?

“我说小世子,”孟涵打着哈欠拍了拍徐逸的肩,“你们俩掰扯清楚了就跟过来,旁边第三家,进了不用报名字,有小厮领着你们去厢房。”

“老子实在困得不行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就不等你们了。”

白平打点完一脸委屈的掌柜,也走了过来:“见过余小姐。”

“公子,属下已经打点好了,客栈损坏皆按三倍的价钱赔付,封住了那老板的口。”

“我说白老弟,你傻站在那边干什么啊,和老哥我一起走!”孟涵挤眉弄眼——这小子怎么一点苗头都看不出来!

“那公子,属下先去客栈铺床,”白平拎着三四个包裹,“这里面还有余小姐你的一个包裹,属下也先拿过去了,余小姐一会去歇着就好。”

看着白平和孟涵远去,余笙难以置信地看向一脸事不关己的徐逸:“我的包袱……为什么在你们这里?”

徐逸笑:“白平武功很高,连余小姐这种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都能觉察到动静,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看是在楼下和孟涵撞上了,自然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看禁军方才的架势,估计这客栈一开始就是为我一个人设下的局,”他摇头感慨,“只可惜掌柜的太贪,为了那个镯子,把你带进来了。”

他赞许地点点头:“看来白平还不错,知道顺手把你的包袱也带出来,等安稳下来,得给他加月钱了。”

瞧余笙一脸阴沉,徐逸收起几分笑意,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真生气啦?”

“不至于,”余笙甩开他冷脸走着,“左右每一步都被公子计划得透彻,那我待着也是多余,反而还给公子添笑话,多不好意思啊。”

“不劳您费心,我取了包袱就走,绝不给您添麻烦。”

“谁说你是个麻烦了,”真给小姑娘惹毛了,徐逸几步赶上了余笙,“你知不知道,要是你不来,我就真打算把这些人杀干净了,得谢谢你放了他们一命!”

“你要杀他们?”

“不行么,”徐逸勾唇,“我杀了猎场老虎、我折磨得贤书生不如死、你也根本不知道我对白娘子做了什么,我在幼时又被安王逼着在大狱里伤害了多少人。”

他轻嗤一声:“左右估计我死后都是要下地狱的,手上不差这几条人命。”

“不过在你来之前,我是不知道安王要对我下死手,如今是彻底对他死心,要划清界限了。”

感受到余笙脚步放慢,他又开始忍不住逗她:“余姑娘要不要停下来受在下一拜,让在下好好道个谢?”

余笙抬眸:“就这些?”

徐逸笑:“不然呢。”

“你难道不应该谢谢我,”余笙眸中蓄满不快,“没再让你手上多染了鲜血么。”

徐逸怔住:“你……”

“狩猎那日你因不得已杀了老虎,都自责不已,我不觉得你能狠下心杀无辜之人。”

余笙担忧地看着他:“既然不想,那就不要做好不好。”

“你说你死后是要下地狱的,那我就在你活着的时候努把力,把你拽得离地狱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