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希望(1 / 2)

余笙没了法子,虽说这事是真的,可冯掌事究竟知不知晓,她何处去得知?

“冯夫人莫遗憾,我夫人说的句句属实。”

徐逸的声音适时从余笙背后响起,从怀中取出不过一打厚厚的信笺,双手呈到了冯夫人面前,“这是在冯掌事物什中瞧见的。”

自徐逸说这话起,冯夫人心中便有了隐隐预感,她接过信,头一次不再顾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大方,颤抖着打开来,只这第一眼,熟悉的笔力风骨便勾得她鼻子一酸。

徐逸一直默默瞧着冯夫人的反应,缓缓绕道余笙身侧,轻轻拉住了她紧握的手。

“松开些,这么大力道,伤着自己了又得花时间治。”

手掌心的温暖让余笙回过神,定了几秒缓缓道:“劳殿下费心了。”

泪一颗一颗地砸在新苗上。

冯夫人早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剩下了叹息。

无数个深夜,除了在困倦与疲惫中等候夫君归家的她,还有一个在月色中敛去疲惫伏案工作到天明,因不能如约回家而写下一封封信笺。

最后一封,字迹最是潦草,内容也是最少的那一篇。

是来自失火那日的诀别。

这么多年,她的牵挂、不舍、遗憾……在这一封封不只是处于羞涩还是什么理由未曾交出的信中终于有了回音。

“还是文人骨气和小姐脾性,”她擦拭去眼角泪痕,“一个写了信也不好意思低头,一个帮了忙也不愿多说。”

“就这么错过了。”

冯夫人最后也没有应下大张旗鼓给冯掌事平反一事。

“从冯府出来就一直闷闷不乐,觉得难受?”

徐逸看着一路沉默的余笙。

余笙怀中紧抱着冯夫人送她的那盆新芽:“既然冯夫人都开口了,我也没有立场坚持,自然是按冯夫人的意思去。”

徐逸微微低头侧身瞧着她:“不止吧,是不是还是觉得明明是一对璧人,但是却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了?”

“是。”

“这种事,说不清,”徐逸叹了叹气,“你我不是戏中人,没有走这么一遭,这其中纠葛,怎么能是一句两句话说得清的。”

“是这个理,”余笙自我调节的倒是快,此时扯出一抹笑,“我自己都没活明白,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

“冯掌事是个好官。”

“这爱侣之间,话还是得说明白些,”徐逸没接她的话,抬手自然地摘下落在她发髻间的一片柳叶,“不然你说人长嘴是做什么的?”

余笙没再应他,忽的眉头微蹙,缓缓地定下了步伐:“你看……这是在做什么?”

徐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街上几乎涌来了一半薄州百姓——正奔向城中榕树的方向。

余笙与徐逸静静地跟在众人后,只是隔得如此远,根本瞧不见榕树下有什么。、

“诸位,今日劳烦跑一趟,实属对不住。”

袁慧此刻正静静地站在榕树下,看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

城中百姓大多数知晓薄州来了个贵气的人家,但究竟是谁也不敢去私自打听,在近处的几人伸长了脖子超前看着,定是那位贵族无疑。

一时间人群中发出不小的讨论声来。

余笙和徐逸跟在后面,自然也听了过去:“好像是安王妃。”

“想不想听得清楚些?”

徐逸面无表情地拉过了她的手腕,“随我来。”

见他情绪不高,余笙没有反驳,默默垂下头,跟着徐逸挤出了人群。

二人来到酒楼客栈的高处,此处视野极佳,正巧能看到不远处的袁慧,连声音也能听来些。

薄州主事之人虽还没彻底定下来,但总归是在正常运转,那些当值的官员怎能眼睁睁见着有这么一个怪人造次,当即率小兵就围了过来。

徐逸静静地倚在窗边,眸中还是毫无波动:“她做这一切,竟没有事先告知任何人,也是大胆。”

余笙却注意到,他右手已缓缓摸向了腰际别着的刀。

“我自中渊来,乃是当今安王的正妻,你们这些喽啰做什么拦住我!”

袁慧腰板得挺直,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牌,“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是什么!”

几个薄州土生土长的兵将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不知是该前进还是后退,为首的头见过几分市面,盯着这令牌仔仔细细地瞧,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竟是安王妃!”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随及便见到一汉子趁着人们怔愣的功夫钻了出来,直挺挺地以军姿相跪:“末将孟涵,见过王妃!”

这些行军打仗的,王妃的名号是真没有一个军营里领头的好使,孟涵的名号这些人怎么可能没听过,当即也不再质疑这牌匾真假,随着跪下:“见过王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