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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举剑就要砍杀。妺女一个箭步追了上来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你若是此时杀了她,你的精血也回不来,倒不如做个权宜之计。”

此时妺女在老皇帝身边咫尺,灯光映照着面前的夫人眼波流转明媚动人,老皇帝一愣神,妺女一个分手就把老皇帝手中的剑夺了下来。

然后一脚踩到那妖女背上,一把抓起她的头发,逼迫她抬头,然后取下发间一只金簪,在妖女眉心写下符咒。妖女只觉得万分痛苦,没一会儿就显露了原型,正是一直两尺长的守宫大壁虎。

壁虎从衣衫里钻出来,口中还在祈求:“妺女大人救命,我再也不敢了。”

妺女未等她说完话,一见就斩下了她的尾巴。

妖女吃痛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妺女拿起那只尾巴,尾巴见风缩小,最后竟然缩成巴掌大小的一截干枯的壁虎尾。

妺女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手柄朝着老皇帝,一只手把剑递还给他,一只手把那断尾给了皇帝。

“为何不杀了她。”

“这条断尾有她百年功力,你命人替你调理开方,以这条尾巴为君引,以温补滋阴的药做臣,分十副药送服,不出半个月,你失去的精血就能回来。至于她,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留她一命吧,好吗?”

最后一个“好吗?”妺女问的时候带着三分娇魅三分柔弱三分的婉转还有一分的祈求。

任凭哪个老男人看了她这幅样子都会心动的,妺女这万年历劫之中也是做过妖妃的,自然知道怎么笼络帝王的心。

老皇帝哼了一声,就算是默认了,然后结果剑和断尾。妺女又施法念咒,把那没了尾巴的壁虎缩小成了巴掌大,收到了袖中。

“我看你也有些妖法,难不成,你也是妖物?”老皇帝上下打量着妺女,她想着若是正常人活了几十年绝不可能是现在这幅容颜,唯有妖精才能这般。

妺女没有开腔回答,而是又上下打量着老皇帝一眼,嘲讽的说:“我的父亲兄弟们多是君王诸侯,却也不像你这般晚景凄凉,你到了今日这般境地,也就只能在蓬莱池里发发脾气。

难不成,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别看此时剑在你手,我弹指之间就能要了你的性命,我废这许多口舌,不过是看你还有几分紫微帝气未散罢了,你还是好自为之罢。”

这倒是妺女的心里话,此时说出来倒也畅快。

妺女留下一个轻蔑的笑容,然后头也没回就走了。老皇帝追了出来,正好瞧见妺女脚下生云凌空而去的背影。他吓得坐在了地上,胆边生寒,有些愣了。

日子又不咸不淡的过了几日,荣庆王这日带回了个消息,妖道伏诛,虢县收复了。

现在从周边分过去的几路人马正在接管虢县,而逆贼李赟和李奕,一死一伤,李赟被陵南王世子亲自砍了头,可是就是那一战中,陵南王也被划伤了肺部,重伤昏迷几天后还是死了。

陵南王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吐了口血也晕了过去。

皇帝龙心大悦,来人还报,三路神龙军此番死伤也略重,伤员在虢县休养,其余也已经在回朝路上。

知道自己的神龙军死伤惨重,皇帝又气得骂了几句粗:“李奕还活着是吧,把他给朕带回来。朕要亲自问问他,为何要反。他敢说是为了宣和县主,朕要他五马分尸。”

在荣庆王府里的妺女心里焦急,她恨不得马上飞到公冶寂无身边,她总感觉这个缺心眼的男人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果然,又等了十天,愣是影子也没看见。

神龙军浩浩荡荡的回了京都,那囚车之内的是败将李奕,后面陆陆续续还跟着一堆他的走狗。而在他前面的两具棺材,一是陵南王世子,一是李赟。

其中较为引人注目的,还要说那骑着通身银白巨兽入京的道士,那个时候人们还不知那道士身份,只是看到那巨兽人人吓得后退,再无人去关心那道士是谁。

这个传闻,妺女在荣庆王府里自然也是听到了。

什么白色的巨兽?难道自己老公去了一趟虢县还收了个坐骑?妺女此时在搓着手里的手钏,心里那是又气又急又担心又恼恨,可是她没法子,只能等。

这人世间的规矩就是多,她当年领兵打仗的时候哪又这么多破事儿,什么妇人只能在后院管家算账那都是放屁,要她说,她应该当初就和公冶寂无一道出门,一枪挑一个,虢县不早就完了,何苦等了这快一个月。

等到公冶寂无骑着巨兽回到荣庆王府的时候,妺女晚饭都吃完了。

大门的小厮飞奔着跑来,说公冶寂无刚进了大门,妺女就带着儿子到了二门去迎。

在二门站了一会儿,把儿子丢给花蕊抱着,她急得原地打转,还没看见人,就听见了野兽喉咙里发出来的咕噜声。

循声望去,公冶寂无穿着破衣烂衫出现在他面前,他手里牵着百炼钢的缰绳,缰绳的尽头拴着一只高大威猛的银白雪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