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鸳鸯戏水(2 / 3)

“姑娘出府后,可想到去何处游玩?”南宫晨于城门外停下,后瞧头看向骑于另一匹红棕马,背上的纳兰铭。

“自是京城最大的集市,还有鼎鼎有名的泠安桥。”纳兰铭前世对皇城颇为向往,至小便想还有朝一日出府,去见书中记载的奇闻佳景。也是于桥下,殿下坦白对她的心意,一想至这,她便有些许心酸,再度看向殿下的身影。

“我随姑娘,一同前往。”南宫晨面对她的相视,总是保持笑颜,如将万年面具,戴至独老之日。倘若他只对她如此,便是最好。倘若前世她便得知,她非他的唯一,她也定不会欢喜于他。

“那倒不必,我同柏远也能前去,不怕迷路。太子殿下还是另去别地,看其它佳景?”纳兰铭为让摆脱他的跟随,只能如此说。

“可我偏要一道,与姑娘同往。”可他却想要与她,纠缠不清般执拗。

“既然太子殿下,不嫌弃小女子,那小女子也并非不答应。”他话皆说至明面上,她也不好再推脱。

“于皇城府外,不必以名号相称,我唤你铭,你唤我晨,可好?”南宫晨眼见下马,要牵马进城,这城中人多杂乱,便不想己之身份于她带来诸多不便。

“太子殿下的大名,我岂敢乱喊。”前世,纳兰铭习惯喊他为殿下,入宫前,喊的同是太子殿下。

他听见便笑,抬眸对上纳兰铭之眼,杏如琥珀的眼瞳,闪烁着周边的街景,如一副壁画般,刻入她的脑海内。“那有何妨,姑娘不妨试着叫堪堪?”

纳兰铭低眸,望下站于她马匹旁的他,她的嘴如被粘合着糊胶,口齿不清地带过那名字。“晨。”纳兰铭还是头次,直呼殿下之名。

“铭,我带你前去,瞧那名副其实的鸳鸯戏水桥。”他扶着纳兰铭的马绳,后轻扶拉她下马。他唤她之名,倒是唤得顺口,难不成每日皆于房内,偷学唤她之名?

且他如何得知,她会唤泠安桥为鸳鸯桥?

“其余之人且分散开,不必跟于我们。”南宫晨拉紧她的臂弯,像怕她迷失方向。后对跟随他们之侍卫随从皆遣散开,再一并进城。

“不用拉得这般紧,我定不会迷路。”纳兰铭说罢,眼见他轻松开些力,她道也舒服些。

“铭,你瞧,那有兔子灯,你可喜?我去买来。”他像见到新奇之玩意,皆要随她寻来般喜悦。

“诶……”纳兰铭话还未道完,他便如蹴鞠般跑开,去往买灯笼小铺。到底是怕她走丢,还是他自个走丢?

纳兰铭噗嗤一声,他好像又与前世大不相同,可转念一想,不能心慈手软。想回他相看她最后的一眼,是那般冷漠无睹,便早寒透了心。

他买完灯,又朝她跑来,于她道:“铭,这兔子灯等会儿拿至鸳鸯桥,与那的景色最为相配!”

“果真?”纳兰铭抬眸看他俊眼秀眉,唇若樱颗,接过他手置的灯笼,细盼上面的花纹,果然灵动讨巧。

南宫晨见淡露笑颜的她,如这十五的月亮,比十五的月亮还圆。

“铭,那还有好玩,我带你前去。”他说便说,却欲要置着她的衣袖连带臂,于街上置跑。

纳兰铭提着灯笼,护紧顶上的满目琳琅发簪,看垂挂于他头顶之皎月。这府外之月,便是比府内,也比宫廷中来得婉丽。如若只停于此一刻,不再经历后头之琐事,她愿意与他这般奔赴于街头,仰望千里之明月。

*

“铭,你喜哪支发簪?”他带她达至贩卖饰品的小铺前,堪她问。

“我不大喜欢珠钗。”对于身外之物之繁重,她一概皆不爱。

“香囊呢?”他再度拉她,去往贩卖香囊的小铺,见秀气芳香的荷包,置放盲目灿乱,每个皆绣上精巧绝伦之纹。

“想置哪个?”他再度看她,问她喜好,定瞧她鼻腻鹅脂的侧颊。

“蝴蝶。”下意识,纳兰铭便道出欢喜之纹。

“蝴蝶要两。”他听后,当即向铺商贩,要取两个香包。

“好咧,蝴蝶。”当铺的老板应话,将一对香包递于两位。

“要两?”纳兰铭一听,为之诧异?仰瞧于站于她身侧后方的殿下,正下身欲贴近乎,方为小鹿怦撞。

“我也想得一个。”谁知他道,他也喜好这些女眷之物。

“这些皆是女子香包,何来男子可带?”这一摞摞的香包,内置之花,皆味于浓烈,男子佩戴会显得过于香甜。

“何来男女之分,喜欢便买。我得黑色,你得红色。”他谈笑间接过香包,拿取一递于她,而后将他之香包,先一步挂于腰带上。

“行。不晓得之人还以为,你学我之样式。”瞧看黑底,红纹蝴蝶香包,倒也配他一身的官着。

“旁人一看知是配对,才不会将你我冲散。”他佩戴完抬眸瞧于她,再度笑开容颜,眼里如冲蚀着世间千万之物。面对他早已练就得炉火纯青的情话,她苦笑。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