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就能吃想吃的了。现在就先甜甜嘴巴吧！”

“是你自己想吃吧？”

艾依没那么喜欢甜食，倒是乔里潘星很喜欢。

“嘿嘿……”

乔里潘星咬着糖葫芦笑。艾依拉着她往北边走，说是要扯几匹薄料子裁春衫。

“我预备给米芽阿乐也做两身。她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完全顾不上自己。上次我瞧见她还戴着羊皮披肩，看着怪热的。”

艾依说着，问起米芽喜欢的颜色来。

“绿色，”乔里潘星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她好多衣服都是绿色的，以前穆喜阿木耶还会给她绣太阳纹……啊，要不这次换个纹饰吧，不然阿乐看到又要伤心了。”

正商量着，艾依忽然一顿，扯着乔里潘星的胳膊，飞快地转身，躲进卖小首饰的摊子里。乔里潘星手一抖，冰糖葫芦掉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乔里潘星正要可惜糖葫芦，瞧见艾依苍白的脸色，忽然顿住了。

“你怎么了？”她只敢轻轻问。

艾依抱住乔里潘星，让她越过自己的肩膀，悄悄望向对街上的两三个褐色衣袍的男人。

他们脚步匆匆，不时用防备的眼神扫视着过路的人们，朝着管理处去了。风一吹，为首那人的兜帽一抖，露出两撇山羊胡子来。

“那杂碎东西！他怎么敢过来！怎么敢！”

乔里潘星双目赤红，气急攻心地要冲上去将那几人撕得稀碎。艾依抱住她，不让她挣脱，用尽所有力量让她冷静下来。

“不是现在，乔里潘星。他认得我们的脸，我们冲上去还没抓到他，他们就溜走了。以后想要再找到他们的身影可就难了。我们去找水琳阿乐，她熟悉草市，一定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乔里潘星不住地深呼吸，气得眼泪夺眶而出。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这群恶人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街头，而我们明明受到了伤害却要害怕被认出来！”

“走，乔里潘星，我们得快点走！”

艾依也带着哭腔。

两人拉高领子挡住嘴，飞快地抄小路奔向水琳办公的地方。

－

水琳的帐篷里照例煮着茶水，茶叶放太多，煮出来的茶水颜色太深，过于苦涩。

米芽等茶放冷一些了，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她还穿着厚衣服，脸色苍白无血色，眼下尽是深重的黑眼圈。她看着成堆的蓝色信件，可以大半天都不挪窝。

水琳拆开成捆的信件，开始归类处理。近期官邮忙碌，各族中枢来往频繁，水琳的工作成倍增加。

米芽仔细看起兵部女官的来信。她半个月前就将整理好的炸药包和□□具体数据寄去了京畿，在女王的高度重视下，另一座小型军工厂拔地而起。第一批炸药包已经备好了原料，马上就可以量产。

米芽瞧着女官寄来的工厂鸟瞰图，拿笔勾出了几个地方，批注了一下相关安全隐患。除此之外，她还附上了防护用具的草图和制作详解。

米芽最近用玉囊果粉末做出来了一种特殊护甲，能减少爆炸和灼烧对内脏区域的伤害。她还根据兑换的“玉囊果利用指南”增强了玉囊果的清凉属性。穿戴上白玉护甲后，将士们在夏天行军时也能感受到凉爽，减少因潮热带来的疲惫感。

只是玉囊果只有诺温族那边生产。米芽的裁缝铺在秋冬对玉囊果的需求并不算大。如今要大批生产白玉护甲，自然要向诺温族签订大批订货单。不过那就是女王和女官们要操心的事情了。

米芽机械地画着各种武器和防具，画出来的草图堆成了厚厚的一摞。她只要向后一仰倒，倒塌的图纸就能将她掩埋起来。如果不是水琳有时非要拉着她休息，她会一直这么画下去。

“等会儿一块去吃饭吧，食堂今天有土豆炖牛肉，你家鲁西西可喜欢了。”

水琳摸了一把鲁西西。米芽头都没抬。

“你带着鲁西西去吧，我不饿。”

水琳不由叹气，正盘算着要不要直接把她抓去食堂，大门一开，银钱行的跑腿伙计横冲直撞进来。

“他，他们……银票，来……来了！”

伙计语无伦次，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但水琳和米芽都听懂了他的意思。

“终于来了，”水琳摩拳擦掌，“银钱行的人员都办好了吗？”

伙计点点头，忙说办好了。

“都按之前商量好的，说草市银票储备不够，单次最多只能兑换4两，大额要去未月部兑换。他们把手上的小额银票都换了，不甘心地走了。”

伙计双手递上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很多串编号，好些已经被划掉了。

米芽的指尖在纸面上游移，最后点了点10两和30两的银票编号。

米芽放下纸，起身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

水琳赶紧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