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八扯(2 / 3)

桂月满白了无言一眼,摆出很有研究的样子:“笨!主角遇到的困难,都是情爱路上的考验,只有经受住考验,才能真正在一起啊!”

无言没说话,拧着眉毛苦苦思索,他还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他脑子转的慢,嘴巴也笨,说不出来。两个人,不好吗。

如果无言能言善辩,他一定要反问桂月满:说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了吗?以前喜欢那现在为什么不喜欢了?怎么能喜欢一个,又喜欢另一个?见一个喜欢一个,这不是背叛吗。

就像桂月满和他一样,他只愿意和她两个人一起过活,绝不接受她再捡一个无聊无语无所谓。

但他也管不了,他之前都是顺着桂月满,从没想过别的,今天第一次发现,自己不能左右桂月满的想法。她万一真的出去再捡个人回来,那他该怎么办呢。

桂月满不知道无言陷入了抉择的危机,看他严肃地坐在那儿冥思苦想,心里觉得很有意思。其实她看的,根本不是这本,不过是随口胡编乱造罢了。没想到无言当真了。

无言嘴里冷不丁被塞了一颗蜜饯,打断了他的乱想。蜜饯酸溜溜地直顶脑袋,这下他知道桂月满为什么呲牙咧嘴了。

下午,雨声淅淅沥沥,渐渐停了。

桂月满瞧见无言枯坐一上午,不住地朝外张望。那么大个子被雨水困在这屋里,不能出去活动,除了喝茶看雨什么也做不了。他又不识字,不能欣赏桂月满珍藏的绝版闲书们。

唉,真是没福气。她心里觉得无言有些可怜。

院子里空落落的,就是最普通的院子,也没什么可看的。桂月满盘算着下次买两棵花树,栽在院子里,开花时节满院芬芳,不开花也能在树下乘凉。

这会儿雨停了,无言两眼几乎要飞出院子,急不可耐地想冲出去放风。

桂月满突然想起前阵子买了猎弓,不如和无言去山里试试锋利。打不到猎物也不要紧,本来就是为了玩儿。

晚间风凉,两人换了稍微厚些的衣裳,背着刀弓便出发,沿着山路一路往上溜达。

下过雨的空气湿润,潮乎乎的风扫过周身,因为有些凉,所以并不粘腻。

两人且走且寻,桂月满眼尖,一眼看到远处有只黑乎乎的小鼠,在草从中一闪而过,碰出极其细微的草木摩擦声。

“无言,看到了吗。”桂月满放低声音,伸手指给无言看。

“嗯。”无言低声答应着,伸出手拽住她手腕,“小心,滑。”

有些没有草木覆盖的陡坡,大雨一浇,很是湿滑。

“快看快看,草丛里是,哎哟!”桂月满只顾着找猎物,一不留神装上前面无言的背,磕的鼻梁酸痛,揉着鼻子连声叫唤。

无言旁忙回头去查看,见她没什么大事,片刻后重新生龙活虎了,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远处草丛里是有些许白点,若隐若现,不仔细看还以为眼花了。

桂月满拉着无言蹲下,慢慢摸到跟前,扒开草一看,一个个洁白如玉的“鸟蛋”堆在一起,形状各异,又沉又扁,原来是一窝鹅卵石!

两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桂月满气的抓起石头用力一扔,砸在树干上,惊起一群飞鸟。

走了半天也没得什么收获,来时信心满满,雄赳赳气昂昂,有打虎的豪情,现在已然消磨掉一大半了。哪怕抓只雉鸡野兔子也好呀。

两人四处寻觅,突然瞧见前面山坡站了一只五彩的鸟。

绿头白嘴,小脸颊上挂着两片通红的圆斑,脖颈上套了一圈洁白的短羽毛,肥肥的身躯上华丽夺目,紫红灰蓝样样俱全,身后拖着长长的翎羽。

西边太阳渐渐隐没在山的那边,天色开始昏暗,也还是能看到这只漂亮的雉鸡,高高挺着胸脯,低下头一探一探地啄食。

桂月满拉起无言的手指给他看,无言点点头:“嗯。”

无言从背后箭筒抽出剑翎,挽弓搭箭,拉满弓弦,瞄准了坡上的雉鸡。

桂月满站在一旁,看无言摆起架势,神情专注,肩背笔直,肌肉在衣服下暗暗地绷紧,一瞬间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无言了。

她抬头看着无言,莫名感受到了男子汉的气概,叫她目眩神迷,她偷偷地笑起来:真有气势。

无言正要瞄准,忽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要把他看穿了。他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偏头一看,恰好和桂月满对视。

桂月满两眼亮晶晶的,笑眯眯看着他,脸上满是欣赏。无言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直白的追捧,有些无所适从,竟然害羞了。

他喉结滚动,咽了一下口水,干巴巴地说:“怎么了?”

桂月满嘿嘿一笑:“无言,你好有气势哦。”

听闻这话,无言脸腾地烧了起来,即使是天色昏暗,桂月满也能看清楚,无言耳朵红通通的,血色都要透过薄薄皮肤。

无言嗓子里含混地应了一声,将脸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