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共睹，企划科在他的带领下，工作效率高不说，团队内的氛围也很融洽。董嘉晨通过这段时间与陆柏宣的接触，也很认可他的工作能力，而且不难发现，每个人都对他的工作指示没有不满，不会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沟通上，行动力很强。他还观察到，林凌越对陆柏宣有一种崇拜，每次开会讨论发言的时候，虽然她坐在离自己很远的位置，但她总是会全神贯注地倾听陆柏宣的发言，有时还会经常在笔记本上记录一些要点，跟在陆柏宣身后的时候经常会冒出一些小跟班一样的举动。

“不是高冷的职业女性形象吗？怎么在领导眼前就变得小鸟依人了？”董嘉晨心里有点不爽，每次开完会离开时，看到林凌越捧着文件夹在和陆柏宣汇报工作，他莫名有点失落。明明自己和她还是住一栋楼的上下楼邻居，一起吃过饭，却还要假装不认识，躲自己跟躲瘟神似的。

“嘉晨，你在发什么呆？陆科长问我们话呢！”任茹茵摇了摇走神的董嘉晨。“不好意思，刚才说了什么？”任茹茵白了他一眼，“陆科长刚才邀请我们在平安夜那天去他们公司主办的酒会。”

“我们不是你们公司的职员也可以参加吗？”陆柏宣浅浅一笑，从文件夹里取出两张卡片递给他们，从容地说：“这是两张贵宾招待卡，公司用来招待合作方的，拿着它进场就是了，说是酒会，但主要还是美食自助餐，还有抽奖活动，两位有时间可以来玩一玩，放松一下。”

这一番操作简直把陆柏宣的人格魅力加满，任茹茵宝贝般地收好招待卡，然后和董嘉晨一起坐上陆柏宣安排好的公车离开。

路上，董嘉晨盯着手里的卡片，陷入沉思。任茹茵看出了他的犹豫，“我们一起去吧，又不花一分钱，不去白不去。”“人家公司的酒会，我们跟着去凑热闹干吗？”“大不了去了就一门心思埋头干饭呗，没人会在意我们的。再说了我们是被邀请来的，不是主动找上门的，不算凑热闹。”任茹茵的小算盘打得响，开始在心里构想平安夜的安排。

“那个陆科长，长得帅能力又强，怪不得那么年轻能当科长。”这句话不知为何戳到了董嘉晨，他确实也不能完全否认，但嘴上还是很别扭：“他哪里长得帅了？应该有三十多了吧？”反驳不了工作能力就只能进行人身攻击，董嘉晨有些窘迫，这句不经过大脑的话听起来很幼稚，但是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是对陆柏宣的嫉妒。“哎哟，你也有嫉妒别人的时候，你不也快三十了吗？”“还没到三十呢，那也比他年轻。”任茹茵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古装剧里面的争宠的妃子吗？”董嘉晨尴尬地笑了笑，他扭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努力掩盖自己不自然的神情。

“所以，咱们还是去参加酒会吧！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一个人谁也不认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任茹茵转换策略，低声哀求道：“嘉晨，晨哥，你陪我去嘛！”架不住她一路劝说，董嘉晨只好答应。

回到公司，董嘉晨和任茹茵做了些收尾的工作后才下班。天黑得越来越早，车站等车的上班族们都把双手紧紧地插在口袋里，再凛冽的寒风也刮不熄他们下班回家的热情。董嘉晨冻得双眼通红，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了下明天的气温，零上5度。室内还能开空调，室外就真的只能物理抗寒。天气越来越冷，晚上的夜跑只能取消，董嘉晨决定晚上就窝在家里打游戏，正暗自开心的时候，下班高峰期的车道堵得水泄不通。停滞的车流里，一辆黑色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驾驶座里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颈口露出一截白色打底衬衣和蓝色领带，正是陆柏宣。坐在旁边的林凌越有时侧过头去朝他笑了笑，两人似乎在聊天。

这个场景，与某个夜跑的晚上自己见到的，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