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娃娃(2 / 3)

以前,妈妈总喜欢带我来这,她走了以后,就……”

“是家里出了点事。”

而这些,竟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

看来,我是真的很不了解他啊。

*

日历一页页翻过,转眼到了1月24日。

书桌上摆着我精心挑选的礼物,礼物上方是我的手机,屏幕亮着,页面停留在和阙止羽的聊天框,踌躇半天,想不出一个开场白。

这段时间,我和他的联系屈指可数。

上一次还是在一个礼拜前,我上网查自己期末考成绩,全部通过,尽管有几门考得一般,但靠考勤和平时成绩拉了一下,总评的分上去了,绩点虽然比大一低,但平均还是过了3.0。

因为比预想中好,我激动地向阙止羽一连发了好几条信息,而他却是过了很久,才回我两个字:不错。

……

但凡他能多说点,我们的对话也不至于就此戛然而止。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决定不再犹豫,将改了删,删了又改的文字,点击发送:明天你生日,打算怎么过?想不想出来玩?

忐忑地盯了聊天页面很久,但对方毫无动静。

我挫败地放下手机,没过一会儿又拿起来盯,盯了一会儿又挫败地放下手机……就这样来回多次。

最终,手机被我随意地放在桌上,整个人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

眼前是粉白的天花板,我合上双眼,本意是想来个闭目养神,结果眯着眯着竟真睡过去了。

等我醒过来,混混沌沌去拿手机,看到阙止羽的回复时,有种如置梦中的错觉。

阙·止·羽:想,但我白天要实习,晚上才有空

阙·止·羽:你想去哪儿?

他这次终于多说了一些,而且,没!有!拒!绝!我!

输入文字的时候,手指头都忍不住舞起来。

我:电玩城怎么样?

我:你实习地在哪?可以找个离你近的

后面的对话有来有往,格外流畅。

这是继元旦后,我第一次如此顺畅地和他在微信上聊天,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喜悦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忧。

*

走进电玩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开,人不多。

转悠片刻,很快找到了阙止羽:他的背影优越清朗,单手夹着一件黑色羽绒服,身上的米色卫衣袖口被挽到手肘处,双手接过一个又一个球,毫不费力地一个又一个投出去,投中率很高,几乎都进篮筐了。

我没打扰他,默默走到旁边一格投起篮。

……10个球就进了1个。

正当我为自己的“菜”自惭形秽时,明显感到旁边多了一道炙热的目光,导致我的投中率更低了……

我草草结束这场打击人的游戏项目,和阙止羽对视。

较暗的灯光,映衬他的眸光闪动,从那个小小的世界里,好像能看到自己对他的思念。

都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只可惜,我读不懂他的眼神。

随后,我们在电玩城里走动,一会儿打打拳,一会儿跳跳舞,一会儿赛赛车……

在经过一排排抓娃娃机时,我的视线被一堆雪白的兔子黏住,甚至脑海里都已经想象出它和家里的大玩偶兔凑一对的画面。

身侧的阙止羽停了下来,径直走到一堆白兔前,投币,握住摇杆,左右操控,机器顶上的爪子离开原本的位置,直到对准一只躺着的兔子。

他胸有成竹地一按,爪子朝下一伸,碰了个寂寞,重回原来的位置。

“……”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抓娃娃机,趁热打铁朝里投了好几个币,看样子是准备来场持久战。

爪子落下,碰到了兔子的耳朵;爪子又落下,碰到了兔子的脖子;爪子再一次落下,碰到了兔子的肚子……

仅剩不多的币都用完了,就是没有一次抓起来。

阙止羽尴尬地咳了一声,指向抓娃娃机控诉:“这爪子有问题。”

我淡淡地瞥了眼他垂在裤边的手:“你确定不是你手有问题?”

“……我再去买点币。”

“算了,不早了。”我拉住他的袖口,晃了晃手机锁屏上的时间,“我们该走了。”

他听话地跟着我离开,临了还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抓娃娃机。

我不禁为他这孩子气的举动,无奈摇头。

走出电玩城,进入地铁站。

在等列车的时候,我终于舍得把礼物拿出来,递给他:“祝你20岁生日快乐!”

他愣愣地看了两秒,就将它推给了我:“不行,这太贵重了。”

“这哪儿贵重了?”我又把礼物推回去,“就一个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