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安(1 / 3)

少年炽热的体温似乎会传染人,安偷偷瞥了一眼他牵着自己的手,感觉少年的体温从自己的手上渐渐爬升到了脸上,自己的脸也变得烫了起来。略带些粗糙的手指力度正好地捏住她的手,仿佛少年传达着少年坚定的内心。但有些微微出汗,是在紧张着吧,安想,自然会紧张,毕竟是在她的家长面前求婚。

“我……我的父母也很喜欢安,所……所以您不用担心安和我结婚以后会受到责难……我……我也会一辈子对她好的,请您,请您应允。”少年在铺垫了一大堆以后,终究是将话说了出口。

“诶呀呀,这可真是令人意外,虽然我是这孩子的母亲,但她结不结婚,和谁结婚,都是要问过本人的意见呢。”看着有些潦草的帐篷里,少年少女的对面坐着一位披着灰黑色斗篷的女性,斗篷的帽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女人把玩着桌布上的水晶球,像是在等待谁的回答。

“我,我自然也是愿意的,母亲。”说完,安害羞的不得了,用另一只手的手背遮住自己的嘴巴。

听到这话,女人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脸庞还带有稚气的小两口,笑着说:“既然我的乖乖都这么说了,那我便应允吧,”随后又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一个黑盒子,在两人面前打开,安和库洛都惊呆了,里面竟是大半盒的金币。

“安,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在你的成长经历中,我不能算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对你我总有许多亏欠,但现在你已成年,又即将拥有新的家庭,作为母亲,我还是想要为你做点什么弥补。不知道你们那里的规矩是怎样,但是在我的故乡,孩子结婚时,父母要准备一份礼金,作为对新家庭的祝福。虽然不多,倒也能够撑起你们的小家,安,库洛,希望你们能幸福一生。”女人的眼里似乎噙着热泪,将盒子往二人面前一推,又起身拉着他们的手按在盒子上。

“婚礼我就不去了,我不太适合出现在城里。”女人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库洛,纸上像是画了什么符咒,库洛不懂,但还是礼貌收下了。

他察觉到安正在默默流泪,于是将她搂到怀里,这个女孩和他从此就将是一家人。

女人也察觉到了,挥了挥手,和他们说:“好了好了,哭什么,要和喜欢的人相伴一生,是件喜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你知道我的,对吧。嗯,看看时间,我也得收摊了呢。”

随后女人将他们送到了城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安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开始兴冲冲盘算着母亲送的礼金可以怎么花,给家里添置什么东西,库洛却出声打断了她:“这份钱财要不先存着不动?我们的裁缝铺子也能保证家里衣食无忧,母亲的礼金,咱们做应急储备资金怎么样?我曾听你说这个叫嫁妆,在母亲的故乡,一般都是不会轻易动的,我……我的父母也备了一份嫁妆给我,咱们可以到另一个镇去开始新的生活。”

安觉挽着库洛的胳膊,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你那个哪是嫁妆,那个叫聘礼,不过我也不太懂,大概都差不多吧。”说完,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母亲给的那张纸在哪里?”

库洛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本裁缝理论书,那张纸被叠得整整齐齐卡在书页里。看到那一页是新婚礼服的制作方法,安的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窃喜不已。装作不知道好了,这个傻小子,她想。

结果纸张,沿着折痕小心翼翼打开,安看到了纸上的“符咒”。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库洛看着眼前的少女念出这几个字,眼里尽是温柔,他低下头亲吻安金色的秀发。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安抬起头,用额头蹭了蹭库洛的脸:“母亲是祝我们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终于到了婚礼那天,两人宴请的宾客不多,但都是关系很好的朋友。看着二人甜蜜的样子,台下一个男子哭得稀里哗啦,一旁的朋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家也是两情相悦,就算你那天打算跟安表白,估计也会被拒绝,有时候不说出口,对两个人都好。否则你今天还不一定能被邀请到他们的婚礼现场呢。”

男子抬头望了一眼台上的一对璧人,又捂住了脸:“可恶,为什么让她穿上礼服的不是我,可恶,那一身真的好适合她。”

安一身礼服,是库洛亲手做的,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送到了安的房间,支支吾吾中又带着一些显摆:“这是我做的礼服……全世界独一无二,而且尺寸一定刚刚好,我希望……我希望……”

安抚摸着礼服,绸缎用料极好,款式是她非常喜欢的设计师的风格,蕾丝与白纱也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裁剪的,库洛定是用了心去做的。

“谢谢你,库洛。”

“我还在这里设计了一个装饰,这样即使是修身的礼服,也不会有人看出那是你的尾巴。”库洛指了指裙子的后面,他又有些愧疚:“对不起,我……”

“我知道的,倒不如说谢谢你,让我能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展现出来。”

库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