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谷主1(1 / 2)

“掌柜的,来两斤牛肉,一壶酒!”

“好咧!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到!”

掌柜的拉着高声进了厨房,不久便托了个托盘出来走到了大厅的东南角。

那里坐着个男装打扮的姑娘。那姑娘年纪不大,皮肤白皙,长相娇美,估摸着是哪家逃出来玩儿的千金小姐。

小口小口地喝着酒吃着肉,仪态施文举止有度,与边塞的粗犷男人明显不是一路人。

此时已值深秋,外面的风更大了!方圆几十里只有这一家单家独户的酒肆,是往来行商镖队的必经之地。果然,大厅的二十来小方桌不多久都坐满了。

掌柜的不停穿梭在各张桌子之间,吆喝声交谈声划拳声,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陈窈吃得差不多了,百无聊赖之际竖起耳朵听着大厅里的八卦。

这次是她刚接过师傅药王谷谷主之位后的第一次出外。

她穿过来时恰逢师傅闭关,她是师傅唯一的弟子,闭关前把谷主之位传与了她,并让她往塞外走一趟,将今年新制的改良版金创药冻伤药及药方送往军中。

老谷主与镇守西北的莫将军是至交好友,每年老谷主都会去和莫将军聚旧,为军中将士延医送药。

今年恰逢老谷主闭关,这送医送药的事便落在了陈窈身上。

这事陈窈还真挺愿意的,边关苦寒,平时缺医少药的,将士绒边十分不易,如果不是路途遥远,陈窈觉得每半年去一回没毛病!

夏天去到深秋才走,将士们别提多喜欢她了!莫将军还想帮她牵线搭桥,让她长留军中……

正当陈窈还在思绪中,就听到隔两张桌子上有个满面胡子的大汉粗声道,

“这是什么鬼天气,这风越来越大,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今晚可能要在这儿过夜哩!”

坐在旁边正在吃肉的瘦子接口道,

“可不是吗?还好我们已经送完了镖,回程走慢些总比去程遇上的强……”

“那是,入冬哩,俺们刚好回家窝冬去……”

瘦子喝了口酒,叹了口气,

“听副镖头说,明年开春,镖局有一趟去京城的镖……”

“京城?”

“嗯!”

“现在上面不是神仙打架吗?不少镖局都不敢接入京的镖哩,总镖头咋想的?赚钱了也要俺们有命花啊……”

他旁边的一个矮些的胖子好奇问道,

“二哥三哥,什么神仙打架?为什么不接京城的镖?能给俺说说不?”

大胡子转头看了看周围,随后压低了声音,

“你不知道?聂公公半年前升任了司礼监掌印,皇上把九千岁手上的施印之职移去了司礼监。现在东厂只有有批红权,最后定夺施印的还得是聂公公……”

“那九千岁能愿意?”

“皇上发话,明面上肯定得愿意啊,不过听说两派暗地里正斗得利害哩!聂公公也是个狠脚色,不知抓到了东厂什么把柄告到了皇上跟前,两个月前,皇上派九千岁千里劳军来了……”

此时瘦子接口道,

“东厂掌权这么些年,根深蒂固,聂公公虽呈一时之勇,估计最后胜出的还是九千岁……”

“话可不能这么说!”

大胡子反驳,

“皇上能把东厂的施印权分出来给司礼监,说明已经感觉东厂不能一家独大,要找人分权哩!”

“也是,互相牵制分庭抗礼,最后鹿死谁手亦未可知……”

胖子终于醒悟,

“哦,所以现在两派相争,大伙儿都不愿意入京!那为什么俺们镖局要接这趟镖啊?”

大胡子看向瘦子,瘦子摇了摇头,

“别说这些了,我们管好自己就行,还是先想想今晚睡哪儿吧……”

那是,管好现在是正经!

大胡子向掌柜的招了招手,问道,

“掌柜的,你们这儿有客房吗?”

掌柜满脸笑容走过来,

“客官,我们这儿没客房呢!”

“大通铺都没有?”

此时其他几桌的都询问起掌柜,店里是否有过夜的地方?

掌柜的也实在,向各位拱手道,

“实在对不住!小店真的只是卖酒,承蒙客官们捧场做些过路生意,只不知道什么回事,往年都好好的,就今年这风沙特别大……要不这样,等大家伙吃好了,咱移开桌子,在中间生个火堆凑合一晚如何?”

这荒郊边塞只这家能打尖的酒肆,不行也得行啊!大家没有意见,吃好后七手八脚帮着把桌椅挪动到窗边……

狂风呼呼如鬼哭狼嚎,有些见识少的开始紧张异常,后来见众人几人一群围在火堆边如常说话,也就放松下来……

渐渐地,鼾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