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科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关你什么事?”

只有芬威克没有被那只□□扰乱思绪,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凝重,仿佛那是什么不详的征兆,他转过头,干巴巴地对安多连科说:“哦,盛有泥土的碟子,这、这代表来年会有与你有关的人去世。”

安多连科皱起眉,立刻又松开。

然而希尔顿再次驳斥芬威克:“这游戏可算不上真正的占卜!「有关」这个词的解释太模糊了,如果你在对角巷给了一个乞丐一个铜纳特,那么他也和你有关!总会有非常多的与我们有关但关联并不大的事情!「远行」也是那样,比如说乔安娜,她家可在普利茅斯那儿呢,她圣诞节大概要回家去,这也算是一次远行吧?”

洛佩兹犹豫地点点头。

芬威克被希尔顿的质疑气得脸颊通红,好像喝了一打提神剂那样,头顶都仿佛要冒出蒸汽来,他说:“好吧,希尔顿,显然你没有学占卜的天赋!”

希尔顿立刻轻蔑地嗤笑一声:“我才不会学那样的课程呢——这显然是给未来的神棍准备的专业课程!”

他们俩开始激烈地争论起来,没过一会儿芬威克就被希尔顿给打败了,洛佩兹和安多连科也离开了格兰芬多的长桌,安多连科在离开前对莱姆斯笑了一下,感谢他推来的蔬菜汁。芬威克气冲冲地继续用一堆盘子给我们占卜,他宣称在爱尔兰,还有少女会在撒有面粉的碟子上放上蛞蝓,蛞蝓爬行的痕迹就是她未来的丈夫的面容。

詹姆极力怂恿芬威克去给伊万斯做一次蛞蝓的占卜,他倒要看看那会不会是他。然而在这时,坐在高处的邓布利多用叉子敲敲玻璃杯,礼堂中立刻安静了不少,他正式宣布我们将拥有一个万圣夜派对。

但这消息早不新鲜了——因为弗立维教授踩在高凳子上布置礼堂时和他最得意的学生娜塔莉亚·安多连科说漏了嘴,当时正在挥舞魔杖批量制造南瓜灯的麦格教授响亮地咳嗽了一声,但这仍然被阿德莱德听得一清二楚。

阿德莱德口中的消息的传播速度总是比金色飞贼飞得还快。在当天下午,几乎是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我听说莉莉要扮成吸血鬼女王!”詹姆在我耳朵边不停地嘟囔伊万斯的扮相,我已经听了有二十多遍了,“也许我该扮吸血鬼王子?然后和她跳一支舞!但离派对开始只有一个钟头了,完全来不及!”

我对万圣节派对不怎么感兴趣,但詹姆他们决心去参加,我一个人只会更加无聊,倒不如去礼堂里找个漂亮姑娘调情。我说:“可是我觉得金色飞贼这个想法不错,如果麦克唐纳的消息准确的话,伊万斯会喜欢的:她最近挺痴迷魁地奇的。不过,就算她不捧场,至少本吉·芬威克绝对会喜欢你这扮相的。他说不准会一把抓住你的脑袋,抓住金色飞贼能得足足150分呢!”

莱姆斯和彼得也认为金色飞贼绝对不会和谁重复。詹姆在我们的夸奖中套上了那个金色飞贼头套,在背后戴上银翅膀。

“谁会拒绝一只金色飞贼呢?”

詹姆这么说。

这派对并不只欢迎变装的学生,也同样欢迎我这类什么也没扮演的人,我总觉得巫师们脑袋里的恐怖形象都太匮乏了(麻瓜们的想象力显然更加丰富,我很喜欢瘦长鬼影的故事),我敢打赌,八点钟的派对绝对是神奇动物们的海洋。

八点钟。当我在堆满南瓜灯的礼堂门口一连撞上一只吸血鬼、三只狼人和五只摄魂怪时,我明白我的哥们儿詹姆在某种意义上胜利了。他足够特别。

礼堂中烛光昏黄、蝙蝠盘旋,弗立维教授给礼堂的天顶施了一种精妙的虚拟气象咒,仿佛城堡外正在电闪雷鸣。莱姆斯环顾四周后说:“我头一次见到那么多不伤人的同类。拉文克劳倒有一只很有攻击性的——”

彼得抢着说:“哦,那是阿德莱德!”

阿德莱德正狠狠地把一块苹果奶油蛋糕拍到一只摄魂怪粉嘟嘟的脸蛋上,摄魂怪小声地尖叫起来,她们闹作一团。我认出那女孩儿总跟安多连科走在一起,但我并没有在她们身边看到安多连科。

派对开始后不久,詹姆只顾着围在伊万斯附近,想伺机跟她讲几句话或者再徒劳地邀请她去霍格莫德约会。但用梅林的旧袜子想都知道,伊万斯不会同意,她正和詹姆生气呢——前阵子她知道了詹姆缠着安多连科,气得在走廊上大骂了他一顿,詹姆发誓再也不会骚扰安多连科后,她才气呼呼地走掉。

莱姆斯和几只狼人狂欢去了,彼得则真像只老鼠一样在偌大的礼堂失去了踪影,但阿德莱德明明和莱姆斯待在一起呢。我和赫奇帕奇的凯瑟琳·加西亚聊了一阵,她是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儿,典型的美国甜心,热情又奔放,笑起来还甜滋滋的,我不讨厌她,但也许在一周后我就会忘记她的长相和名字。

我们聊得还算开心,但这只是打发时间,因为毫无疑问——还是跟詹姆在一起更有趣。在喝完第五杯南瓜汁后,我丢下美国甜心跑去找了格兰芬多金色飞贼,金色飞贼正待在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