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夜色想要走回。

没走出多远，不知不觉拐进一个小巷。

巷子里的月光黯淡，只留下淡淡的银白。

“哟，这不是咱爷的漂亮姑娘嘛！”几个小混混从对面走来，手中握着长棍。

“正巧，在找柳七，姑娘客可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殷雀觉感不妙，转头就跑。

“别走啊！”一个混混绕来她身前，剩下几个堵在她身后，“一起回去呗？莫爷可想姑娘了！”

莫爷？殷雀大概知道他们是谁了。

“柳七！”

柳七正走在街上挑着摊上卖的珊瑚钗子，突然遇见了罗珠。

她一脸急匆匆跑来：“你快离开这，莫爷的人来找你寻仇了，就在西巷。”

“我先找地方带你躲躲。”

她要拉着柳七离开。

“等等！西巷？”柳七退后半步。

刚刚殷雀所在的主街不远就是西巷。

“坏了！”柳七放下钗子，直奔西巷的方向。

“你去哪？”罗珠喊道。

殷雀被几人逼得步步退后着，退到了一个死胡同。

她缩在墙角望着几人，从身边摸起一个破烂的扫帚：“你，你们别再过来了！”

几个混混见状哈哈大笑。

“今日除非柳七现身，我们便就或许考虑考虑放过你。”

“可惜了，柳公子怕是不会来了。”他们扶着手上的木棍，“姑娘这细皮嫩肉的，还真不好意思打呢。”

“谁说我不会来的。”远处巷口的光亮处，站着一个人影。

他似乎是跑来的，还喘着气，直直走到几人跟前。

“放她走，我柳爷便陪你们玩玩。”

“瞧这是谁？柳七？”几个混混道，“若我们不放呢？”

“你们刚刚可是说——”殷雀道。

“我们可是混混，说话干嘛要算数？”

柳七抬手，一拳打在其中一人头上，余光瞥到殷雀脸上，瞪了下她道：“快跑！”

殷雀拔腿便往巷外跑。

她听见背后的打斗声，她不敢回头看，只想着快去寻找救兵。

她跑到河边，正遇见罗珠带着一行人来。

“罗珠姐姐！”她喊道，“南宫曜，南宫曜他——”

她带着罗珠跑去巷子，那群混混早没了踪影，可南宫曜也没了踪影。

“南宫曜！你在哪？”殷雀焦急喊着，“南宫曜！南宫曜？”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别喊了。”墙角传来虚弱的声音，“在这呢。”

殷雀循声望去，月光从云缝出来，正巧照在他脸上。

柳七斜靠着坐在墙角，脸上身上都是淤青和流着的血。

“南宫曜！”殷雀哭着跑去，“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怎么又哭。”他无奈道，“人家本就是来找我的，你道什么歉？”

殷雀抽泣着。

“真是。”他无奈出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好了，我又没死。”

“可是——”

“殷姑娘，我们得先带他回去了。”罗珠道，“这血再流下去，你的意中人可真要死了。”

“啊，是是。”殷雀退到一旁，“我也跟着去——”

“不必了，你先回去吧。”柳七道，“放心，我没事。”

罗珠带来的人扶着柳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