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愿离开(1 / 2)

罗珠带人将柳七带回了烟花楼。

殷雀望着他满身的伤,心中说不上的滋味。

她要帮南宫曜改变!她要让他重回仙门!

殷雀立志道,这样或许他便不用这般流落街头,也不会处于这般险境了。

这般想着,她开始忙碌。

“如若让他再见到仙门典籍,或是御剑的剑,是不是就能想到回去了?”

仙门典籍在哪有呢?

她思量着走在街上,嘴里念着“典籍典籍”。

“姑娘可要看看这个?”不知从哪伸出的手,递出一本《仙法》。

她望去,瞧见一乞丐,他披着破布,望不见脸,手上沧桑似老者一般,声音却是青壮年的感觉。

她想去看那人的脸,却被躲闪。

一瞬间她看到破布下有一双灰白的瞳子。

这人看不见?她心想着。

“姑娘要么?十文。”

那人催促道。

“要,要!”殷雀掏钱。

“姑娘喜欢仙法?”那人递给她书,又问。

“我一个朋友喜欢。”殷雀道,“我还想给他寻把剑。”

“我这里没有剑。”那人道,“如果姑娘愿意,城东郊外的桥头有一颗倒了的仙桃树,那树的木头可磨成仙剑。”

殷雀半信半疑,接过书,道了声谢。

她寻着他所说的找去,果真找到一棵倒了的树。

她问旁巷的人借来了斧子,砍了些木头带回。

又去街上买了削木头的刀和教磨木剑的书。

她照着书上所述一点点学着,锉刀划了几次手,她拿布条包上继续。

她热热闹闹整了几日,剑终于磨成。

她在剑上系了一块白玉挂坠。

她记得他的弓是银白色的,于是专门寻了块白玉。

柳七养伤的几日里,都不见殷雀。

他起初懒懒躺在床上,后慢慢可以坐起。

一旁的罗珠伺候着吃食和药,瞧着他那副落魄模样:“怎么,人家来的时候赶着走,不来又想了?”

柳七扭头。

“南宫曜!”殷雀的声音从厢房外传来。

她抱着桃木剑和仙门典籍,颠颠跑上楼。

“我记得你喜欢仙法,便给你寻来了这个。”她将典籍搁置在桌上。

柳七的脸色有些阴了下去。

殷雀自顾自继续说道:“还有这把剑,是我去城东寻的仙木,打磨了好几日雕出来的。”

“你看看,可还称手?”她将剑递给他。

柳七的眉头皱起:“拿走。”

他冷冷道。

“什么?”殷雀茫然。

“带着你的这些东西离开。”他狠绝。

“为何?你以前明明很喜欢——”殷雀不解,“南宫曜,这剑我可刻了好几日的,你便试一下嘛!”

她将剑塞在他面前,手上露出满手的布条。

柳七的眼眶似乎颤了一下。

“南宫曜,你试一下?”殷雀望着他,猜不出他的想法。

“我说了拿走!”

他举起手打落木剑,木剑落在地上,转了几下停止。

殷雀望着他发怒的样子:“南宫曜,你这是做什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仙法了?”

“我说过我不是南宫曜。”柳七站起身,“你自顾自地来,又自顾自地寻找我的过去。你到底想要什么?带我回去过你那家家酒般的生活?你觉得我愿意吗?”

殷雀愣在原地。她望着他,眼眶泛红。

她想带他走,想让父帝母帝认可他,让她嫁给他。

可这件事从头到尾,确实是没问过他的意见。

“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他冷冷道,“我现在很好。”

“南宫曜,我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殷雀低下头,“原来你不喜欢我?”

“是。”几乎不带犹豫的,冰冷的字眼,从他口中出。

殷雀突觉心口一紧,好像有什么揪着她的心。

她明明很常哭,可那一刻她没有哭。

她愣愣转身,离开了烟花楼。

那日回到客栈,她大声哭了许久。

到了深夜三更,有人走进她的房间,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呀,真哭了?”

女子挑逗般的声音:“谁家混小子又惹我们小雀儿了?”

一张带着泪痣的脸颊靠近,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望着她。

“姑姑?”殷雀认出,此人正是南音神云绾,她的姑姑。

“呀还知道管我叫姑姑。”云绾盘腿坐在客栈的桌上,“你偷我那么多东西,也不告诉我。”

“姑姑我这是——”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