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旁观者(2 / 3)

接话道:“只是这样怕是还不能叫世面吧?还有什么,玉玉快讲,别让贵君着急。”

赵玉泽轻轻一飘,坐在了江澄旁边的椅子上,仍旧有条不紊地讲述:“我没等到人,我就让他们出去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安清和楚宙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安清、楚宙、连同尚然兮,和欢周璞几个统统去了大理寺!”

“啊!闹得这么严重啊!”薛恺悦有些吃惊了,若说妻夫之间有矛盾这很正常,便是彼此带人闹事砸对方的场子,这虽不常见,可也是时而有之的,但闹到上大理寺,可就少之又少闻所未闻了。

赵玉泽点点头:“还有更严重的呢,今个儿休沐,大理寺原本是不升堂的,不知道谁把叶大人给请了出来,我赶到大理寺外面的时候,就看到大理寺不断地在传人证,大堂里面闹哄哄的,从外面都能听见动静。我一想这事肯定小不了,就找了个熟悉的小吏带着我去了后堂,我站在屏风后面把大堂中的情形全都听得明明白白的。”

薛恺悦听赵玉泽这么说,既不插话,也不追问,只凝起精神侧起双耳等着赵玉泽继续讲。

赵玉泽用更为气愤的语气道:“那个楚宙真不是个东西,明明是她有了新欢冷落安清,又带人去医馆闹事,她却倒打一耙状告安清与人有染珠胎暗结,还说镖局的男儿都是安清雇来的打手!”

“这人怎么这样无耻?”薛恺悦立刻就觉得怒火上涌,他生平最恨颠倒黑白的人,何况安清被楚宙冷落的事,他们几个都是知道的。

江澄却轻声插话道:“那楚宙被打伤了?”

赵玉泽摇头:“哪有,仵作和医者都看过了,说是顶多算是微伤。”

“那”,江澄沉吟,似乎有话要问,却不好启齿。

薛恺悦已经等得心急,催促赵玉泽道:“叶大人是怎么判决的呀?罚了她多少银子?”他虽然不能够把每条律令倒背如流,但之前统帅男兵,也是知道凰朝律令的基本状况的,像楚宙这般寻衅滋事又颠倒黑白,怎么着都难逃王法,便是楚宙有官职在身,可以减刑,但罚银应当是少不了的。

赵玉泽哂笑了下:“叶衡既没让楚宙赔偿医馆,也没让医馆赔偿楚宙,只是赏赐了镖局的弟兄们每人五钱银子。”

这个判决薛恺悦很是不满意,他本就是个正直的人,是就是是错就是错,绝不会含糊的,当下径直言道:“这个叶大人也太偏袒楚宙了,居然一点都没罚她,真令人生气。”

江澄倒像是很能够理解叶衡似的,很是平淡地道:“妻夫闹气罢了,叶衡也是难做,认真处罚起来,怕是就要惊动圣驾了,这样子小事化了倒省了很多事。”

薛恺悦对江澄这不管是非曲直只求不惊动明帝的态度弄得越发气闷,可江澄是左相,人家难得到他殿里来做客,他也不好跟人家丁是丁卯是卯地争论个道理出来,当下板了脸不说话。他不说话,江澄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也没再开口,殿里一时间就静了下来。

赵玉泽却是个极会调剂气氛的,见这情形,便把手一拍,做了个吸引人注意的表情问二人道:“你两个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薛恺悦连忙问道:“还能怎么样啊?”

江澄也笑道:“还有后续不成?”

赵玉泽拿起果盘里的切好的果子吃了一口方才道:“安清大概是被楚宙伤透了心,当场要求和离。”

薛恺悦一拍扶手,称赞道:“和离了永不受窝囊气,安二公子那般柔弱的一个人,没想到做起事来这般痛快!”

江澄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玉泽摇头叹气:“可惜没能离成,叶衡说安二公子这情形不属于七必离,加上楚宙也不同意和离,叶衡就一甩袖子退堂了。”

薛恺悦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兴奋,只觉有很多话要跟赵玉泽说,却又不知道具体说什么。这种由男儿家提出和离的事,他见过的不多,也就不知道其中的关键所在,倒是江澄坐在旁边,细细地问赵玉泽今个儿叶衡传了哪些人作证,楚宙和安清各自是怎么说的。

薛恺悦在旁边静静地听,听了一会儿也不得要领,江澄却是连连点头道:“楚晗作证,那楚尚书那边就不会有什么疑问了,叶衡当真老道。”

薛恺悦听江澄所问所说都不是自己关心的,只好开口问道:“安二公子以后还能和离成功吗”

江澄微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贵君很支持安清和离吗?”

薛恺悦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这楚宙有了新欢就冷落旧人,还诬蔑安二公子与人有染,这样的窝囊气换谁谁能受得了?和离了一个人过日子也比这样受气强。”

他说到这里就想起来那日在配殿中听到的两个宫侍的闲谈,心里越发气愤,气呼呼地补充道:“这个楚宙,收了水公子的两个侍儿不说,还纵容那两个侍儿欺负安二公子。”

他还没说完,江澄就急切地打断了他:“这恐怕不至于吧,楚宙再怎么混账,也不会由着侍儿欺负安清吧?”

薛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