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缱绻(1 / 3)

安澜这天晚上就见到了明帝,因为明帝翻的就是他的牌子。

明帝先查看了奕辰的功课,又同乐安说了两句闲话,问了问乐安在太君殿里学习的情形,最后抱着应辰亲昵了一下,算是把孩子们都给应付了过去。之后就携着安澜的手往观日阁中走,才一进观日阁,明帝便抱住了安澜的纤腰,在安澜的肩膀上吸了两口,腻声询问安澜道:“澜儿瞧见朕欢喜吗?”

“臣侍当然欢喜啦,臣侍还以为陛下要到十五才过来呢。”安澜反手抱住明帝的后背,在她肩膀上答得坦诚。

“难得有功夫多陪陪澜儿,朕自然不能拘着日子了。”明帝贴着人的脸颊啄了一口,调笑道:“昨个儿阿淳和李蔚两个还非跟朕说,给孩子们请的男师傅,最好是已经嫁了人有妻主的,不然怕皇后心里不自在,朕直接跟她们讲,皇后有朕宠着,用不着她们俩瞎担心。”

安澜笑了笑,在明帝怀中不接话。

明帝在人国色天香的脸颊上又啄了一口,牵着人的手往楼上走,边走边道:“朕光澜儿一个都宠不过来,恨不得一个月有六十天,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哪里还会再去招惹新人?”

安澜由着她牵上楼梯,替徐淳辩解道:“陛下不招惹新人,新人自会招惹陛下。”

明帝笑着摇头,自己往宝座上一坐,伸手抱起安澜放在腿上,柔情脉脉地道:“澜儿真是的,好像姚天的男儿全都想要嫁给朕一样,朕有那么受人欢迎么?”

安澜坐在她怀中,比她高出许多,一低头双手捧起她的脸颊,爱意满满地俯视着她,柔情无限地道:“以臣侍看,陛下这几年正是迷人的时候。臣侍若是那些小男儿啊,看陛下一眼,就要魂牵梦绕了。”

被心爱的男儿这么夸,明帝乐极了,脸颊贴着安澜的心口,半真半假地道:“澜儿这么说,朕可就亏大发了。今个儿高莹跟朕提让朕去参加那个如君堂举办的赏花会,朕拒绝了。早知道朕在澜儿心里这般有魅力,朕就该去瞧瞧,看有多少男儿为朕痴迷。”

“陛下出马,那必然要迷倒一大片,圣目所及之处,没人能够保持清醒。”安澜听她拒绝,心头越发舒畅,抱住她的脖子,主动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他的月儿一统姚天,至尊至贵又正当壮年,若是个好色贪欢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征歌选色广揽天下美男呢,他的月儿却是别人帮她筹划好了,送到她眼前了,她都不肯笑纳。当真是让他爱到心坎里了。

“宝贝,朕托付你的事,怎么样了?”两个深吻结束,明帝把手放在人的后背上,让人与她一道坐在宝座上,身体紧挨在一起。

如此她不会觉得腿酸,他也能够与她高度持平,两个头抵着头,更觉亲密。

安澜正要同她讲这个,“臣侍今个儿跟淑君说了陛下的安排,淑君不大愿意。”

“泉儿怎么说?”

“淑君嫌余家那小公子是侧室所生,想要换个正室嫡出的公子。臣侍同他讲了黄家、何家、夏家、舒家,淑君更中意黄家。”安澜答得简洁,基本上只陈述事实,不加自己的评断。

明帝有些没想到,她思量了一下,皱了眉头寒声道:“泉儿不会是觉得黄一笛还在西境带兵,是这几家中唯一一个有兵权的,才想要同黄家结亲吧?”

她这话其实有点帝王猜忌的意思,她平时同后宫相处,不大用这样的思维,更不用这样的语气,但冷清泉实在是之前有想要用侍儿结交关荷和萧忆月的事迹在,让她不自觉地就用上了帝王心术。

安澜听了,灿然一笑,替冷清泉说了句公道话,“这是没有的事,淑君自回来就没出过宫,他哪里知道这黄一笛还带不带兵啊?臣侍看他的情形,是把嫡庶之别看得重,听说景儿定的是嫡出公子,他就唯恐向儿在姐妹们跟前抬不起头。这是他疼爱女儿的意思,陛下莫要把他往坏了想。”

明帝听了,立马便顺着安澜的思路转弯。她也不想把冷清泉往坏了想,平心而论,冷清泉现在的情形她也是瞧见了的,毕竟是她即位之后纳的第一个男儿,又跟了她十几年了,她岂有不心疼的?若是冷清泉又出了什么错,她都不知道她要怎么样罚他。眼下既是安澜担保冷清泉没有权势上的心思,她当然选择相信安澜。

只是,她顺着安澜的思路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不大能够理解,“嫡出庶出有那么重要吗?朕当年可没管过这个。”

明帝说到这里,亲昵地贴贴安澜的脸颊,真心实意地道:“朕要是管这个,朕还能娶到澜儿这样倾国倾城的美男子吗?”

她自幼便是太女,略长大一些,先帝便已年老,眼看着天下不日就到她身上了,想要与她结亲的文武官员王侯贵戚不知道有多少,但她仍旧坚定不移地选择了自幼与她青梅竹马的安澜,除了安国公府在当时还是比较有势力的之外,安澜是当时那批年轻公子中容貌最好的男儿也是重要原因。她至今都不后悔用太女正君之位娶了安澜。

这一点也是她同好友柳笙不一样的地方,柳笙更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