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说啊?不要命啦?(1 / 2)

上了大四,我们已经几乎没有可课程,除了留校考研的,很多同学都出去找了实习。

祁遇和几个合得来的朋友聚在一起开发程序,我和他发消息,听他说很累,但如果能成功肯定很赚钱。

我由衷地表示,“多儿钱?带我。”

他笑,“行,等我做大了找你做商务翻译。”

不过我最后没做成祁遇的翻译,因为我顺利被学校推荐进入了祁言的公司。

我学的是商务英语,可以做随行翻译。我们学校一直都是祁言他们公司的人才输送地,因为成绩够好,学校推荐我过去实习。

祁言一开始不知道,他在公司看到我的时候,颇有些被吓到。

我十分得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终于报了他校庆典礼不告之仇。

我早就说过,祁言这个人很厚道。我第一天上班,下班以后,他请我去西餐厅吃饭。

他邀请我之前,我从没去过高档的餐厅,顶多就去过一两次平价学生党西餐厅,而且我不吃牛排,我吃意大利面。

和祁言一起坐在放着音乐的西餐厅里,我面露难色,实在用不惯刀叉。

不太听使唤的刀叉偶尔会因为不慎失足,没切到牛排倒是切到了盘子发出刺耳的划拉声。

我没有什么丢脸的感觉,因为我又不是西方人用惯了刀子叉子,就是有点恼火不能痛快地吃东西。

祁言看着我和餐具打架,我垂头丧气地对他说,“今天被牛排讨厌了。”

他笑了,要我把盘子给他。他把自己那份牛排和我的牛排都用刀切成两半,然后再把我那份还给我。

“我们直接用叉子吧。”祁言满不在乎地说。

他放下牛排刀,用叉子叉起半块咬了一口。

我于是愉快地消灭了牛排,还喝了我说质感很像祁言的声音的红酒——不太好喝,不如听祁言的讲话。

在西餐厅吃完东西,我的胃并没有得到满足,祁言问我牛排味道如何,我说,“很开胃。”

祁言闻弦歌而知雅意,“附近有小吃街,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欣然同意。

我们在小吃街东逛逛西看看,因为已经是冬天,满大街关东煮、麻辣烫,热气腾腾地冒着白汽。

大概因为冬天氛围太浓厚,我油然而生一股过年的感觉,拉着祁言去吃饺子。

正是女人要变壮壮的,饺子要吃烫烫的。

等待老板给我们上饺子的过程中,我玩了一会儿手机。祁遇发来一串消息,问我工作如何,要不要他给他哥打个招呼,关照一下我。

我心虚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在我对面的祁言,他立刻察觉到,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饺子怎么还不上。

又等了五六分钟,老板端着两大碗饺子走过来,放在我们桌上。

祁言说,“开吃吧。”

祁遇的消息还在继续,“你什么时候有空啊,等没那么忙了我们再出去玩呗。”

我脑子莫名蹦出来句“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小叔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自己都唾弃自己!

说起来,我和祁言的交往一开始就是瞒着祁遇的,祁遇每次和我说到祁言我都会心里咯噔一下;而我和祁遇之间的往来,祁言从来不问,甚至在我面前他连祁遇的名字都很少提到。

这样的怪异的局面导致我和祁遇在一起的时候会对祁言应激,和祁言在一起的时候又会对祁遇应激。

前段时间我受不了如此刺激,终于把这事坦白给媛真,她做出如下锐评,“你玩很大,共轭替身是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虽然我嘴上极力反驳,但我不得不承认媛真说的没错,甚至随着时间推移,故事还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大四下学期,我一边实习,一边忙着改毕业论文。一天,祁言说要请我去他们家的大别墅吃饭,去之前我再三犹豫,因为祁言说祁遇也在。

这相当于我必须得把我和祁言认识了这件事摆在祁遇明面,可是我一想到自己都瞒了他大半年了就浑身发麻。

早知道就早点告诉祁遇了,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得有些难堪。但我又不好意思直接跟祁言说,搞得好像我和他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不可告人一样。

最终我还是去了,祁遇也的确到了,他在他家的客厅见到我的时候,一脸白日撞鬼的表情。

我几乎是马上就猜到,显然祁言没有告诉祁遇我会在,可能暗示过,但肯定没有明确告诉过。

有时候我觉得祁言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正派,他也会耍坏心眼,就像他以前故意不告诉我他要去参加校庆典礼,吓我一回。

这次他把他弟弟吓得够呛。

我和祁遇头一次跟两个陌生人一样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开口说话。

这不是我第一次和祁遇见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