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农奴把歌唱(七)(2 / 3)

捡到一个美强惨 菩七 1850 字 10个月前

远留在他身边?

“不管什么样的原因,你选我做盟友,我定不会让你后悔。”扶牙看向他仍在流血的手,自袖口掏出一张手绢,去到他面前,下蹲,按压住伤处。

平时没仔细看,不知道他这双手竟生得好看极了,指节干净,骨肉匀称,竹节般修长,看得扶牙暗自苦恼,这双手若因此留疤,她罪过就大了。

“你可知我因何选你?”稍凉的微风掠过檐角,公良伒的声线冷若寒冰,像是行刑官对死囚犯的审判,扶牙动作僵硬,不敢抬头。

“你说你知道我,但似乎了解不深。”公良伒俯下身子,两指抬起她的下颌,迫她与他对视。

“毋悢城中之人,人人视我为恶鬼,你真以为你做的选择,就是对的吗?”话毕,他将唇角朝两边拉开。

经他提醒,扶牙灵光一现:“所以你那日到底为何会满身狼狈地躺在那条巷子里?”

“终于想到了。”他眼帘扇动,邪气钻入骨髓,似乎下一刻就会幻化成白骨。

“你是我那日,试的最后一个人。”

“若我没有救你,会怎么样?”扶牙屏息,凝望他。

“你不会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他轻笑,手指滑落在她颈间。

昨日那番他徒手拧下他人脑袋的场景,在扶牙脑海一闪而过。

她惊呼一声,向后一退,自己把自己绊倒,跌坐在地上。

“你害怕了?”他紧追而来,近距离观看她的表情,脸上的戏谑与凶残,在扶牙眼中放大十倍。

他附耳过来,嗓音轻柔魅魂:“可惜,来不及了。”

“我的确后怕,但不是怕你。”她撑地站起,扯住他的衣袖。

公良伒心满意足,正欲离开,忽闻她开口,饶有兴趣地回头:“那是?”

“因为我当时差一点,就放弃救你了。”差一点,她就丢了性命。

他一脸漠然,不以为意:“是吗,那你的运气可真好。”

“不是运气,是你值得。”她说出真相。

公良伒心领神会,慢慢凑近:“是这张脸,还是这副身躯?”

扶牙眸光涌动,半响说不出话,这两样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二择其一,实是难为人。

“看来都是了。”他再次意会,满脸笑意:“想要吗?我都可以给你。”

“什…什么意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避而不答,偏头看她:“今晚在沂水小院,等我。”

直到他走远,扶牙才想起来开口:“不,不是。”

他这句话有很大歧义,扶牙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沿着他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芃羽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稳当地拦住她,她竟一直未走:“出来够久了,该回去了。”

扶牙无法拒绝,准确来说是不敢拒绝,芃羽不愧是公良伒的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简直是得了他的真传。

回去的路上,扶牙问起:“昨日我回来时,你有没有看见我手里的东西?”

昨日她昏迷之后,衣物是芃羽帮她换的,她是最有可能接触那件东西的人。

芃羽看她一眼,继而摇头:“没有。”

那便只剩一个可能了。

晚上公良伒来时,扶牙还未卸妆,捧着书筒在榻前翻阅,芃羽关上门出去没多久,他就来了。

不知是推门、翻窗,还是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密道,等他近在咫尺,温和的呼吸打在耳后,扶牙才意识到他来了,她一个激灵,转身站起:“你真的来了。”

他穿了件孔雀绿云锦扣纹常服,手里提盏青玉紫竹灯,打眼一瞧去,就像偷下凡间的神祇。

“既然说了就要做到,不是吗?”他转身出去,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他模糊的身形,声音别有深这,提醒扶牙似的。

扶牙搭件披风,追着他出去,他跨出屋门,朝廊台下那间无人居住、却常年上锁的厢房走去,为能让她离得近些,他刻意放缓脚步。

许是夜里太冷,扶牙每走几步,呼吸就加重一分,此情此景给她一种错觉,仿佛公良伒是阴间的勾魂使,脚下的路通往地府,而她是枉死的鬼。

为打破幻想,扶牙以为她该说点什么:“你昨日有没有看见我手里的东西?”

公良伒没回她,拂去门锁上的蜘蛛网,将它轻轻往上一扣,铁锁便如腐朽的木般,碎成了几瓣,他走进去,身影沉没在黑暗中。

扶牙脚步踌躇,迟迟不敢入内,直到那盏青玉紫竹灯重现在眼前,照亮公良伒流畅的下颌,以及有一半隐在黑暗中,沉若深渊的一双眼:“进来。”

扶牙的思绪在“想逃”与“不可能逃掉”之间来回跳动,最终一脚跨了进去,接过他递来的灯。

她紧跟住他,只见他扭动某件物体,身前敦实的墙体,向右边划开,借助灯光看清前方是一条两尺宽、斜向下延伸的暗道,从墙皮的老旧程度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