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就回忆人生的水谷星奈(1 / 3)

白鸟泽VS青叶城西的比赛已经进行到第三场的尾声,只要再丢一分,白鸟泽就会丧失进军全国大赛的机会。

我和宇野教练站在场边,说丝毫不紧张是假的。教练挥着手,提醒他们一定要放平心态,稳住局势,谁先慌谁就输了。

哨声吹响,依旧是对面发球,一记跳发重炮直打白鸟泽负责接应的队长羽生。羽生的技术过硬,但大概是比赛打得太久,明显能看出这一下的动作有些僵硬,但还是稳稳地将球接住。

二传手佐藤瞄准时机试图二传进攻,但对面的副攻眼疾手快,似乎也料到这一招,轻松将球垫起。

在几个胶着的回合后,这一分迟迟没有落下。教练双手抱臂,观察着少年们的每一次进攻和防守,脸上的神情很严肃,对这一整场比赛并不是很满意。

“水谷老师,您也是能看出来的吧。”教练转向我,紧蹙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一些。

“您是指这群孩子们存在的问题吗?”我压低声音,礼貌地弯了弯腰。

我不是很确定教练说的是否是这个,但我的确知道他们的问题所在。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连我这个没有打过排球的门外汉都能察觉到一丝端倪的话,那么白鸟泽的少年们确实需要多加磨炼才行。

“是的,您不妨说说看。”

教练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球场上,就在刚刚,白鸟泽的主攻手井汲被对面的拦网给拦了。这是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了。

“嗯——他们打得太乖了。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标准得像教科书一样。但这样是毫无创新和突破的,面对青城这样的对手,很难拿下分数。”我根据自己最近观察总结下来的经验分析了一番,但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合适,“啊,抱歉,明明不太懂排球,却在教练您面前擅自评论了。”

就在这个春天,我刚担任排球部的负责老师,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宇野教练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实际上自从上一任老教练卸任之后,他已经在白鸟泽任职教练三年了。

“不,您说得很对。”教练抬手摩挲着下巴,重重地点了点头。

“队长好球——!”

哔——这个时候,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青叶城西的少年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观众席上响起了零零碎碎的掌声。

那只蓝黄白相间的排球被接飞之后无声地滚到了后场线外,宣告着白鸟泽彻底失去了进军全国的机会。

两支队伍整队握手,白鸟泽的这边的气压明显压得极低,仿佛真的有一朵巨大的乌云飘在他们的头顶上下雨。

虽说我没打过排球,但这种赛场上的失利我见得多了,他们的心情我也十分理解。

“打得确实很好,也确实很不好。”宇野教练此时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下来,语气也没那么吓人了,“总之回去之后认真思考一下自己存在什么问题,要找到问题所在,一味地埋头训练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站在旁边,十分赞同地点点头。队长羽生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看我。难道是要在这个气氛不太好的时刻提醒我不要忘记周一的英语小测?

“水谷老师,我有些问题想问您一下,能和您坐一起吗?”

在上大巴车之前,羽生在车门边拦住了我。一米八的个头将我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白鸟泽的紫边白底队服。

“当然可以啦,你先上去。”

羽生挑了个前排靠窗的座位,大概是知道我坐后排会晕车晕得很厉害。我把背包放到行李架上,刚坐下就直直对上了羽生闪烁着星星的眼睛。

“老师,”黑色头发的少年挠了挠头,看上去事情有些不好开口,最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您,认识黑狼队的,那位木兔先生吗?”

羽生看着我的眼睛里除去期待,还有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对排球的执着与热爱。我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在多年以前,我在好几个打排球的少年的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光芒。

“木兔啊,我认识哦。”我笑着回答。

木兔光太郎。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浮现的时候,总会令我想起高三毕业的那个柠檬海盐味的夏天。

“真的吗!老师您真的认识他吗!”

这位向来以冷静著称的白鸟泽队长,完全变成了一副小迷弟的模样。木兔要是知道自己多了个白鸟泽的粉丝,应该会开心地用胸口多接几个球吧。

“确实是高中同学呢,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前两天在哥哥的房间里找到一本很旧的排球杂志,有五年前的枭谷比赛获胜的照片。上面有老师您哦,虽然在比较角落的地方,但我还是看到了。所以在想您会不会和木兔先生认识。”

五年前的照片,那就是高中三年级拍的照片了。比赛太多,时间太久,我已经想不起来是哪一次被木兔强行逮过去拍的照了。明明我都是站在观众席上看的比赛,但每次枭谷的比赛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