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绵绵不由得被她的思路带着，下意识问出。

“那里是我的老家，我希望你去。”

“好，我定会去的。”

“绵绵你不知道，这万年间还孕育了人间界，他们天生没有法力，却也活得有声有色，我希望你都去看看。不对不对，我要同你一起去，还有许多我也未曾见识过呢！在人间至少玩个几百年，不几千年，也不觉得腻。”

“人间？那里可有雪吗？”绵绵有些好奇，“我还从未见过雪。”

“自然是有的，东山与极北之境接壤，那里的雪景六界当属第一。不过我也是在书里看得，还未曾亲临。”阿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原是你贪玩，还偏要攀扯上人家。”这回连穆如也忍不住调侃起来她来，绵绵在一旁听地掩唇浅笑。

“对了穆如，在青屿山周围替绵绵择一处洞府。水泽没有得道的精灵，我怕她会无聊。”

“你可饶了我，她是修罗王。洞天福地皆为天界所辖，她举手投足的强大魔气必会引得天界震动，我一介小小弟子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穆如连连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那就去人间好了，气息混杂，方便隐匿其中，又不会使得天界警觉，”阿烿一拍脑门，想出了两全其美的法子，“我布霞的差事也不紧要，空闲下来便能去寻你。”

“我不懂，若是不能使用法术，如何果腹？”

“额，我也不懂，但穆如见多识广，对吧！”

“这话倒是不假。”

“你若想去听戏，我们便去园子里住上一段时日。你若想看雪景，我们就去东山。总之，哪怕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只要你想，我和穆如都陪着你。”阿烿收敛了孩子气的笑容，用从未有过的认真口吻对绵绵说。

穆如心下又好笑又无奈，不管怎么说都把自己也安排的明明白白。

绵绵有些诧异的望向她，一眼便洞悉了她心中所想。与穆如的目的明确截然不同，这个女孩只是希望自己能与昨日种种告别。

“好。那我们就去你说的东山，极北之境。”绵绵垂眸望向水中自己的倒影，暗紫色修罗纹清晰可见，揪心一痛。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照拂一方生灵的运气，以告苍天，以慰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