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肃我山河清 我见远山青 1761 字 10个月前

活,叹了口气走了。

好在保牛命大,活了下来。

保牛索性收拾收拾去城北当了个乞丐。

偶尔城郊哪户抠搜户,只肯给一半银钱找人做活没人接的时候,保牛这种麻利肯吃苦的半大小子,那些人家也不嫌弃,反正便宜,做的活也不敷衍,还能可着劲使唤。

周应缇遇到保牛的时候,保牛正被一户人家污蔑了偷了主家的簪子,任凭保牛磕头解释也不认,只叫嚷着要钱,不给就把保牛打死,再贱卖了换个贴补。

周应缇那时候正逃出来,遇见这种事情,心底总有个声音叫嚷着快跑,但却总狠不下心。

摸了摸根头上还剩一根没甩掉的簪子,咬了咬牙折返回去救下保牛。

世家大户的小姐,哪里出门不是十几二十个丫鬟嬷嬷小厮护卫跟从,哪里一个人出过门,更别说逃命。

要不是救下保牛,说不定根本就逃不出十里地。

令飒在山林间穿行了两个时辰,才越过那百丈崖,又来到一面山崖下,抬头隐约瞧见半山腰处隐在树木古松之间的崖洞。

令飒抬起右手,拇指与食指做环,放在嘴边,吹出两声悠扬的鸟叫划过山林。

崖洞口静了片刻,一个灰扑扑的小圆脑袋一点一点地探出洞口,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机警眼睛。

令飒瞧见又吹了两声。

崖洞间的人影一闪猛的窜起来,又跑了进去,一会儿又扔下一根三根藤条编织的长蔓。

令飒伸手扯了扯,试了试劲,三两下就攀了上来。

保牛瞧见令飒背后的身影,惊喜交加,还未待周应缇站稳,就直扑过来:“姐姐!”

令飒轻飘飘地伸出手,提着保牛的衣领,拎着转了一圈到另一边:“她身上有伤,撞不得。”

保牛忙伸长了脖子,满眼担忧地瞧向周应缇,不一会儿就蓄满了泪,大颗大颗地滑落,又扯着袖子粗鲁的揩拭,咚地一声跪下去,止不住地又是磕头又是请罪: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藏着,看着姐姐被抓走,姐姐要是不救我就不会受伤了,姐姐救我不被打死,我却没有保护好姐姐。我该死!以后我给姐姐当牛做马报答你!”

哭得惊天动地,令飒一愣,无措地看向周应缇。

周应缇也是一愣,往常她随手救过不少人,却也没有见过如此动静的,多是随身丫鬟在经手,忙去止住保牛磕头的动作:“保牛!保牛,姐姐没事了,你不是藏,是姐姐让你保护好东西,替姐姐送信,那东西比姐姐命还重要,如果不是保牛,就保不住的。”

保牛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周应缇有些不信。

令飒抱着剑,看着往日洁癖的世家女毫不嫌弃地摸了摸保牛干瘪枯草的脏头发,又放缓了声音:“保牛,姐姐没事了,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也走不了这么远。”

保牛总算是又抬起袖子抹了把脸,憋着嘴要哭不哭:“姐姐让我去南边,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姐姐,我没有听姐姐的话,对不起。”

周应缇一路看着令飒过来,纵使轻功卓越也少不得费了些功夫,不谈保牛一个独臂的十岁小子,一路上怎么过来。

下意识到嘴边想要教导的诸如君子重诺的话,也就打了个转,到底没有说出口。

保牛倒是没有发觉周应缇想要说教的意图,只是忙道:“但是姐姐给我那个锦袋我藏的很好。”

说着一骨碌撑着地爬起来,三两步蹿到山洞最里面,搬开堆压的小石块,露出一个破烂的陶土罐子。双手提溜出来。

洞口约莫一拳半大,里面是黄白灰色的粗细不一的粉末。

保牛将土罐倒扣,一手拎着底,一手攥着罐口沿,抖着罐身把粉末倾倒出来。

“姐姐那个袋子实在是太漂亮了,肯定会被抢的,我就去坟堆捡了个罐子,又放了些石灰,拿破布包着,别人问我我都说是我爷的骨灰,他们嫌晦气,就没人敢碰了。”

扒了半罐子的石灰,才从最底掏出个明黄地忍冬佛字纹的束口锦袋。

忙拍了拍袋身沾的石灰,献宝似的捧到周应缇面前:“姐姐你瞧!好着呢!”

周应缇接过锦袋,摸到玺印仍在,袋子口也紧紧束着,她系的花结记号,也没有拆开的痕迹,松了口气,忍不住道了声佛,好在保牛机警,想了这么个法子。双手交给令飒。

保牛这才有心思看向令飒,又忙咕噜着跪下对着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女侠,救了我,也救了姐姐,以后保牛给您当牛做马。”

令飒接过锦袋的手一顿,,看了一眼周应缇,又看了一眼保牛,拎小鸡崽似的把保牛提溜起来:“若要说起来,她也是我姐姐。倒是我该谢你才是。”

周应缇眉心一跳,忙要请罪。

令飒手中的未出鞘的剑一转,止住了周应缇又要行礼的动作。

眼神一对,周应缇余光看了眼保牛,脱口而出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