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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倒在地上,碎成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块。

众人终于回过神来,开始向大门的方向逃去。

牧师和司仪没来得及跑下台,便被一只硕大的红色触手拍在地上,变成两滩血红的肉饼。

周帆站在圣坛上,被溅了一身的血。

他跌倒在地,竟然忘了逃命。

礼堂里已经乱成一团,季晨拖着厚重的婚纱行动不便,正想找寻找父亲帮忙,却远远看着季卓远带着一群保镖从礼堂背后的紧急通道逃离,当然,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刘丰年一家。

等季卓远离开之后,紧急通道的门便被上了锁。

周帆看到季卓远和刘丰年逃走,大声道:“骗子!骗子!”

他恍然大悟,发疯似得抓住季晨的手腕。

“季晨,你听我说,我们被骗了,我们都被季卓远给骗了!哈哈哈,真是可怜,真是可怜,我,我,真不甘心!”

周帆发出癫狂的笑声,但此时听上去更像是在哭泣。

他用双手摇晃着季晨:“你知道蛊吗?你知道蛊吗!你看看这礼堂,这礼堂就像……就像一个密封的容器!哈哈哈,完了!完了!我们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跪在圣坛上,绝望得捂住脸。

随着周帆双膝弯曲,身体下落,季晨看到在他背后的那只巨大的、幽蓝的眼睛!

那是什么!是一口深海的旋涡,还是无底的黑洞?

就在季晨思考的瞬间,一只巨型环状触手飞刺过来,下一秒便插进了周帆的后脑!

脑浆连同浑浊的血液在季晨眼前如烟花般爆开……

“季,季,季晨,救,救,救我……”

周帆整个人都被触手卷了起来,他的身体紧绷,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犹如一只上了发条的机器。

季晨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恐怖的画面。

周帆的半张脸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从血肉模糊脑子里疯狂长出的肉瘤,仿佛一堆正在发酵的腐烂葡萄。

肉瘤不断增殖,就像海拉细胞一样不断挤压周帆另一侧的脸,直到扭曲到连形状都没有。按照这个速度,周帆整个人很快就会被那些从他体内生长出来的肉瘤湮没。

“季,季晨,我,我爱,爱你,嫁,嫁,嫁给,给我……”

机械般短促的声音从周帆张开的嘴里一字一句地蹦出来,一时之间分不清说话的到底是周帆还是他身后那只可怕的怪物!

没过多久,周帆的手臂上便长出了斑斓的环状印记,和怪物的吸盘一模一样。一种保湿的粘液从的他的毛孔里分泌出来,就像泉水般滋润着凹凸不平的肌肤。

周帆,完了,他彻底完了!

季晨举起锥子,对准那堆恶心的增生肉瘤,狠狠扎了下去!

“季、季、季晨,你,你想,杀,杀我?你,你发现,那碗药,对不对?可,可要害,害你的,人,不,不是,我,我说,说过,我爱,爱你……”

周帆的头被爆开,像一只被拍烂的石榴。

怪物挥动着八只触手,分别卷起他的四肢和躯干。那些破碎的残骸像被卷入深海旋涡,顷刻间被吞噬殆尽。

突然,海怪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八根触手也变成了酱红色,触手疯狂地拍打地面和墙壁,掀起数不清的石块和木屑。触手所及之便是一片废墟,整个礼堂如同捣碎了的西瓜瓤。

是锥尖上的毒液起作用了!

怪物痛苦得哀嚎着,转而朝暴食者们发起进攻!

暴食者察觉到情况不对,纷纷沿着窗户向外逃窜,无奈这里所有窗户都被从外面封死,哪怕是暴食者也无法将其冲开!

海怪将暴食者们一个一个吞噬掉,它的力量也在逐渐恢复。

它再次睁开眼睛,将季晨的影子倒映在瞳孔里,而这时,那双眼睛已不再是冰蓝色,而是布满红色血丝,仿佛下一秒眼球就要爆裂出来!

耳边风声大作,八根密布着吸盘的酱红色触手朝着她的面门呼啸而来……

季晨闭上眼睛。

她看到在她身后出现了一片紫红色的光,三条尾触兵分三路,从她身侧一飞而过。

……

不知过了多久,季晨感觉已经耗尽了力气,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乡下外婆家后山的草坪上。

那是她最喜欢待的地方,闻着青草的香气,吹着夏日的晚风,看着深蓝而广袤的星空,没有再比这更惬意的事情了。

外婆陪她一起躺在草丛中,数着天上的星星。

“外婆,你知道什么是蛊吗?”

“蛊啊……蛊就是最后剩下来的王。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们为了培育出一只蛊,会将各种各样毒性强大毒虫全部放进一个密封的容器中,让它们互相吞食,而最后剩下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