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赶在出道前夜】(2 / 3)

女孩子,怂恿她现在就打开。

看到它的瞬间,白歆芮眼睛被点亮,呼吸一滞,披散的头发炸起,在灯下勾出金黄的毛边。

一支粉色的手持麦克风,通体是亮亮的闪粉。

好美。

这是她第一秒的反应。

有人伸手想摸一摸:

“这个是只有大明星才有的定制话筒吧,我第一次见……”

“是谁送的啊,这至少得要两万块吧。”

“歆歆果然了不起,这就有真爱粉了。”

周围起了压低声音的不明立场的笑。

白歆芮难得硬气一次,她啪的一声合上盖子。跟何度走远一点说话。

失了面子的女生们悻悻缩手,在她背后嘟哝着“小气”。白歆芮只当没听见。

何度以为她会问:

为什么送我这个?

或者她会问:

他人在哪里?

再或者,更有礼貌些,她会问:

可不可以给我他的电话?我想亲自道谢。

他的名片就放在他衣兜里,上面有他的个人号码——按他的意愿。

但是她问他:

“那件大衣……要怎么洗?”

她按照何度说的办法洗完,在阴凉的地方放干,然后精心收起来。

过了好几天,他也没有来取。

她正常上课、练习、测验、拿第一。后来的每一次淘汰,她都凭绝对实力稳稳当当晋级——虽然评委的态度转变太快,她偶有怀疑是他那次撑腰的蝴蝶效应。

她和以前一样,在练舞室留到最晚。走廊多装了好几条常亮的灯带,洗手间也重新装了大门。她不知道有几分是他的意思。有几回,她精疲力尽地练完舞,多期待打开门能看到他等在外面。

当然落空。

石韵潇回归忙碌的集团事务中。

他没听到她对礼物的反馈,也没有收到她的感谢——哪怕是让人代传的也没有。

好在倒计时总是会清空的。

3月28日如期到来。

石韵潇特意挑了一件深蓝色无尾西装,丝面尖角翻领,内搭法式礼服衬衫,暗门襟用棉平绒加固,儒雅矜贵,不出错。

甚至是过分庄重的——对于一位尚不知道他姓名、更不知道他生平、以后还不一定有交集的十八岁姑娘的生日音乐会来说。

石韵潇抬手,阻止何度继续说下去。

但他还是选择了一条窄窄的深蓝色领带,打温莎结,好让整个人的气场不要那么肃穆。

白歆芮一眼望见门口的男人。

这是她学校的礼堂,虽然常有音乐会和歌剧演出,但毕竟不比庄严的音乐厅——在他到来之前。

她只遥遥看了一眼,他驻足的那一片地方,连空气都陷落。

他的步态是很轻捷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谁连走路都这样好看。他腿形修长笔直,从脖颈到背脊始终挺拔,肩膀前后的幅度均匀,脚步距离适中,后跟落地稳而轻。

她呼吸一滞,意识到他在向她走来。

他来得这样早,离音乐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她同他打完招呼,忙忙说:

“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说话。”

石韵潇颔首表示理解,他可以在座位上等。

她还没换正式演出的礼服。英伦风的深蓝色及膝裙,白衬衫罩v字领柔软的针织衫直白地显示她的年龄。

白歆芮咬着下唇,很花费勇气地对他讲:

“谢谢你的礼物。”

选择提前送到她手里而不是亲自在今天送,石韵潇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为这份礼物添加“生日”或是“十八岁”这样的特殊标签。如果可以,他连生日快乐都不舍得祝。

这样珍重的祝福不应该由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来说。

他只轻轻点了下巴,回到他高高的贵宾席去。

下午的彩排时间是很宝贵的。纯白三角钢琴的琴凳坐着一个男生。

大约是她的钢伴。

音乐专业的学生常要演出,有一位熟识的、默契的钢伴同学,会方便很多。

她侧着脸,以听得更仔细。指尖轻轻搭在琴架上,跟随伴奏打着节拍。垂眼带着微笑,随口练习着晚上演出的曲目。偶尔有需要自由发挥的部分,她需要和孟浮尔对视,同他确定进拍时间。

她私下唱歌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轻盈轻松,自由极了。

她的同学——当然是年轻的。他那件西装并不合身,不合适的垫肩,让他看起来含胸驼背,不太精神。

他很慌忙的样子,书包乱糟糟地堆在地上,白歆芮穿短裙不方便,但那个男生显然还没有绅士的自觉,由着她半蹲下在他包里翻翻找找,木木地、半尴不尬地保持着背脊紧绷、十指触